這一聲聲叫屈聲,直吵的莫明在眉頭直皺。
「閉嘴!本侯可要你說話了!在說一字一句,便亂棍打死扔出去。」阮義舟最厭潑婦蠻纏, 這女子於今日砸堂,這日子挑的實在是巧得很啊。
於晚登時呆立在原地, 嗝聲都漸止,只是她停了,一旁的小丫頭卻是嚎哭了起來,一臉膽顫地看著阮義舟,看樣子被嚇得不清。
「乖妍兒,不怕,莫哭!」於晚忙將小丫頭抱在了懷裡安撫,小心翼翼的瞄了幾眼阮義舟。
一時間哭嚎聲,安撫聲,直鬧的前廳雞犬不寧。
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眾人尋聲看去,是一身青色衣裳的阮瑤清,她亭亭玉立被光站著,婉約又冷清。
阮義舟本也不想摻合莫家的事兒,可今日這事若是不處理好,真要莫賀之踐諾收了那小丫頭,無異於將自家女兒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但這立字又是白紙黑字,即便他想辦也不知從哪處下手。
可他也不想阮瑤清沾手,見她出現在此,眉頭一皺道:「你先回去!為父會處理好,斷不會讓他們委屈了你。」
於晚聞聲這才後知後覺方才求錯了人,心下不免冷汗直冒。
莫賀之自阮瑤清出現,便一直盯著她看,她卻自始至終都未看過他一眼,一時間讓他不免有些倉皇失措。
阮瑤清走到小女孩身側,低下頭,見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淚痕,伸手為她擦淚了擦淚。
於晚戒備的抱著她往後退了退,警醒地看著她。
阮瑤清卻是仿若未見,笑著道:「小妹妹,姐姐給你糖吃,莫哭了可好?」她伸手從袖中掏出一枚糖糕。
王妍笙見她生的好看,又態度親和,方才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心漸漸放下,淚水漸止,低頭看到糖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一旁的於晚。
見於晚沒應,才轉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糖糕。
方才還吵鬧的前廳,剎那間便安靜下來。
莫明在本就疼愛阮瑤清,見她不吵不鬧毫無埋怨,此刻心下多少有些愧對之心,強撐著身子將她招到自己身側。
「阿茗放心,我莫家必不會虧待你,今日這事發生的實在莫名,你別放在心上,待日後,我必然讓賀之給你交代。」莫明在面有愧色道。
這話裡的意思也清楚,今日這訂親是不成了,這人尚在這處鬧事,若是說不論個清楚,這婚事就定不下來,他思索再三,只得延後安排。
王氏聞言倒是有些意動,瞅了瞅站在一旁的莫景,直覺得眼下他還有些機會。
「父親!這怎麼能……」柳氏一聲驚呼,實在沒想到今天會鬧成這個樣子,尤其聽這訂婚事緩,眼裡頭是一萬個不情願。
「你噤聲!」莫確志面色不大好的對著柳氏怒聲一句,讓在場人都是一愣。
一旁的莫瑤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長大至今,還是頭一回見父親生這樣大的氣,尤其頭回見他跟柳氏發怒,腿肚子都發顫,忙拉著柳氏往後退了退,讓她莫在多言一句了。
阮瑤清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她點了點頭道:「舅爺爺也莫太著急了,您的意思阿茗都知道,瑤清來此,就是想要您老人家注意身子,莫要氣壞了身,若是為了阿茗的事兒,急出什麼好歹,才是阿茗的罪過。」
她言辭體貼溫柔,半分怨言也無,端的端莊溫婉大家閨秀的做派。
莫明在見她如此乖巧懂事,眼眶都不免微紅,拍了拍她手背,言辭略可惜道:「乖孩子,今日是我莫家對不住你了。」
阮瑤清只是低下了腦袋,不禁心下嘆了口氣,也不知是誰對不住誰了。
一場鬧劇,在日落黃昏時落下了帷幕,於晚母女兩被安歇在莫府最偏遠的客房暫住。
門口等著領賞的人,直到天擦黑也沒見莫府掛燈籠報喜事,一個個唏噓這親事是沒辦成還是定親的訊息不準壓根沒這事?見領賞無望只得無的散去。
其中一人又看了眼莫府,混在離散的人群裡,直往客棧奔去。
「殿下,那對母女在莫家住下了。「利一低頭稟報導。
徐元白仿若未聞,低頭翻著手上的帳冊,莫了半晌才道:「她怎麼樣了?」
利一心下嘆了口氣道:「阮姑娘未怨懟抱怨一聲,還去了前廳安撫莫老太爺。」
「嘖,她倒是大方。」徐元白輕笑了一聲。
利一脊背發涼,將頭垂的更低,乎的靈機一動道:「對了,阮姑娘好似與那位莫二公子生了不快,莫二公子在莫海苑門前等了一個時辰,阮姑娘都未見他一面,也不知是為何。」
徐元白執筆的手一頓,眉眼微眯,心情倒格外不好了,若阮瑤清對此毫無芥蒂,毫無反應,他反倒安心些,可她與那人置氣,就不是什麼好兆頭,其中深意便是她真的將人放心裡了。
他冷哼一聲,將筆往桌上一甩,冷聲問他:「聖旨何時到?」
利一聽他生活,便知自己弄巧成拙,忙道:「估摸著還需得四五天,娘娘自收了殿下的信,便即刻去辦了。」
徐元白皺眉,有幾分不耐煩道:「去催!三日之內需得到這。」
「是!屬下這就去辦,只是侯爺那處……」利一有些為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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