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是記得,但她何曾要答應他做什麼娘子。
「昨夜你未派人來否認,孤便當你應了。」他頓了一下,捏了捏鼻樑,面上頗有些疲累道:「昨夜孤等你一夜,你都未來,倒是派人來說一句,也不至於苦等至此了。」
阮瑤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眨了眨,極其仔細的辨認男人臉上,這人怎變的這般不要臉,認識他也有一十二載,從未見過他這般厚顏無恥,莫不知被人奪了舍?
徐元白見她一臉的呆萌模樣,痴痴的看著他,莫名覺得好笑,湊近道:「怎麼了?還不走嗎?瞧瞧四下駐足的人,多虧了你,段成楚這風流恣意名聲算是出去了。」
阮瑤清一張小臉被氣的通紅,旁人看來,還真有幾分羞惱模樣,她看了四下越來越多人群,即便此刻想一巴掌扇道他面上,也只得忍下,人撐在他懷上,一用巧勁便見他推開。
微微垂下的腦袋與紅染的小臉,還真頗有幾分撒嬌賣痴的意味。
徐元白看著她耳邊搖晃的木蘭耳鐺,伸手便替她摘了下來。
阮瑤清手摸著耳垂愣神,這又是做什麼!
「咕咚」兩聲,那耳鐺便被他伸手扔進了水裡,而後甩了甩手,頗嫌棄道:「這東西看著實在廉價,怎配的上娘子的花容月貌,待明日便送來更好的來。」
阮瑤清看著湖面悠悠蕩起的漣漪,實在是有些無語凝噎,這好端端的木蘭耳鐺怎又惹著她了。
阮瑤清剛要說話,眾人便都已經上了岸,從人群中出來一中年男子,生的一副書生模樣???,??
只是人剛到岸上,便不住用那精明的眼神細細的打量著阮瑤清與徐元白,邊笑著迎上來:「可是河東當家少爺段成楚?」
徐元白不知道痕跡的將阮瑤輕攬到了身後,嘴角揚笑的點了點頭道:正是,你是?
那中年男人聞言眉眼笑開了花道:「小人是韓家的掌事汪則,我家老爺一聽段公子要來,早早的別讓小人來此碼頭等著,這舟車勞頓如此辛苦,想來公子與夫人定是累極了,快與小人前來,以為你們安排好了歇腳的地方。」
徐元白聞言笑了笑,搖著闕扇攬著阮瑤清便跟著他身後。
他們挑選的宅子在尋南街道的中央,是一座兩進兩出的宅子,位置與地段算的上是頂好的,□□院還有個天然的荷塘,汪則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家老爺的私產,一貫有專人打理,一聽公子與夫人要來,特地命小人帶您歇在此處。」
徐元白跟著四處打量了一番,未置可否,面上卻有些嫌棄,轉頭問向阮瑤清道:「這地方你可喜歡?若是不喜,那便命阿宅明日去買間你喜歡的如何?」
阮瑤清眉眼一耷拉,看了一眼,無甚興道:「也算合住吧,實在是懶得折騰了。」伸手摸了摸鬢邊的釵環後,才慌然驚覺一旁有人,面上有些歉道:「韓老爺實在有心了。」
兩人一嬌一貴,這一副不滿意的樣子,直讓汪則僵了臉,卻只能笑著道:「兩位滿意就好,老爺知公子舟車勞頓辛苦,先歇上一日,待明日再與段公子敘話。」
徐元白聞言道:「韓老爺事忙,成楚自然清楚,無礙,不過一日罷了,成楚等得。」
汪則笑著點了點頭,僵著頭皮便往外頭去。
一見人走,阮瑤清才卸了一聲驕縱模樣,轉頭看向徐元白問道;「這韓老爺是?」
卻未想到,徐元白食指抵住薄唇輕輕「噓」了一聲,眼睛示意的往外頭看了看,湊到她身側小聲道:「隔牆有耳,待晚上再與你說說清楚。」
阮瑤清瞭然的點了點頭,忽聽見「咕嚕」兩聲,阮瑤清的臉募自便窘紅,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腹部不知所措。
兩人靠的那麼近,徐元白自是聽到了,他眉眼一勾,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往她腹部看了一眼打道:「喲,這是餓了?」
阮瑤清撇開了頭,默不作聲。
徐元白知道女兒家麵皮極其的薄,也不好再打她,只得憋著笑喊來了利一,讓他準備好吃食送來。
汪則一出門,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才上了馬車賓士而去,只是他卻未發現,身後不遠處跟著一道身影,那身影跟著他九彎十八繞的過了三條街市,馬車停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宅前,朱紅的牌匾上寫著「韓宅」二字。
門口小廝,一見來人便忙笑臉相迎,祿二人跟到了韓宅門口,便沒再進去,他想起殿下的交代,人便摸到了角門處,門口正停著一駕極不起眼的馬車。
果不其然,半刻中後,韓宅最偏的角門處,探頭探腦出一男子,細細看去,正是不久前才從大門進去的汪則,只見他極其謹慎的四處看了看,見無任何風吹草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那輛馬車。
一上馬車,那車夫便駕馬狂奔朝著南邊賓士而去。
祿二從角落處隱出,抬腳便跟了上去,索性祿二功夫極好,即便跟著飛馳的馬車,也毫不吃力,馬車一處向南,約莫兩刻鐘後才「籲」的停下了馬車,汪則下馬便向著那府內走去,祿二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高懸的牌匾,面色不禁有些複雜,又等了兩個時辰,見人一直都未出來,他才悄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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