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募自一驚,眼睛都幾乎要瞪出來,忙哭喊著要喊冤屈,只見沈易安食指輕抵著薄唇輕「噓」了一聲道:「莫要擾了隔壁的貴客,若是再犯,可是罪加一等!」
錢掌櫃忙閉了嘴,不禁小聲道:「二爺,老奴是沈家家僕,若是被辭了,這,這要老奴去何處安身立命啊!」
沈易安聞聲輕笑了一聲,話說的殘忍語氣卻帶著柔和,猶如一把磨人的鋼刀一般寸寸插入錢掌櫃心肺:「錢掌櫃你可是糊塗了?」
他微微俯下腰看向錢掌櫃道:「你方才不是說了,是我沈家的家僕,既簽了死契的人,死也是我沈家的鬼,被辭了掌櫃一職,自是回沈府去當家奴!」
錢掌櫃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狠厲無比的男人會是往日裡溫潤如玉的二公子,正要起身說話,沈易安卻失去了耐心,只見他眉間的柔意頃刻間便盡數散去:「錢掌櫃,即便沒有今日的事兒,你這掌櫃都當不成的,你那本本出爛帳的簿子我便可讓你死劫難逃,差不多得了,莫要不知好歹!」
錢掌櫃頃刻間便被卸了力氣,是他低估了這位爺的本事了,這原是秋後算帳罷了,且不說別的,這懲罰已然是給他這個老家奴留了幾分體面。
錢掌櫃輕嘆了口氣,衝著沈易安重重一拜:「老奴多謝二爺手下留情!」
沈易安未應,只是嗤笑了一聲,錢掌櫃拖著身子慢慢走出了廂房,頃刻間廂房間便唯餘寂靜,除卻隔間天字二號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再無旁的動靜。
「竹至,去查查,方才那姑娘是那戶人家的。」
第51章 落水
不得不說, 夜景的河上江南極美,一晃時間過的及快,阮瑤清正想著怎還無人來找, 門口就有了動靜,來人是個侍衛。
那侍衛面色發白,叩叩叩敲的的門直作響, 利一心咯噔一下, 忙打卡了門:「怎麼回事?」
「殿....出事了, 爺他頭疾又犯了, 已被祿二送回了府上!」
利一聞聲立時就急了, 忙轉頭看向阮瑤清:「姑娘!」
阮瑤清神色一沉,抬腿便從明窗憑欄處下來, 甩了甩衣袖道:「回府!」
說罷提起衣裙便向外走去, 眉頭卻止不住的皺起, 徐元白這頭疾未免犯的太過貧乏, 這動輒就暈,簡直是要了命了!
門外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隔間的天字二號, 沈易安看著門口一晃而過的窈窕身影神色微微一沉, 手上不住的摩挲這扳指。
竹至心領神會道:「二爺, 可要跟著?」
沈易安微微頷, 算是應下了,見竹至點頭應是便要出門, 又囑咐道:「莫要漏了馬腳。」
「是,奴才明白。」而後閃身消失在門口。
馬車疾馳穿過江南街上,揚的四周塵土飛起, 來往民眾紛紛躲開,躲閃不及險些摔倒的, 還要唾地一口,唾罵一聲!阮瑤清坐在馬車上,垂眸思索,忽然掀開車簾看了眼利一道:「利一,殿下的病你瞞了我甚?」
利一聞聲一顫,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姑娘,殿下的事,屬下實不敢胡言,您若是想知道什麼,可待殿下醒來親問問他,若是他願意講,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便是真瞞著事!
阮瑤清眯了眯眼,而後將車簾募自放下,隔著簾幕催促道:「快些!」
利一輕呼了一口氣,應聲又「駕」了一聲,原本半個時辰的車程,此番不過一刻鐘,車便穩穩的停當在山莊門口。
一下馬車,阮瑤清便直往院子裡去,剛過大廳便見到了王邢之一行人。
只是人裡頭卻多了兩個眼生的,阮瑤清一進去匆匆看了一眼,便被王邢之喊住了:「弟妹且慢一步!」
阮瑤清聞聲便頓下了腳步,面上含笑垂行了個婦人禮,喊了聲「王大哥!」
王邢之見她嬌顏玉面眸光不住閃了閃才道:「弟妹莫急才是,不過是多飲了些,也是我的錯,未勸住他,讓他多喝了兩杯,怎想就這麼暈過去了,他這酒量不應當啊!」
阮瑤清垂下的眸子掀了掀,便想到應當是徐元白以醉酒做暈厥的幌子,她沉了沉聲,眉眼一掀帶著幾分怒氣道:「他昨夜好似是受了寒,早起便說鬧著頭有些疼,今夜這酒在一燒,自是比旁時醉的快,怎想王大哥怎也不勸勸他,竟就由著他這麼喝,這不,便被抬回來了!」
這怒氣便算是往王邢之身上撒了,端的就是蠻橫不講理的嬌氣模樣,可王邢之卻反吃這一套,面上一片歉意道;『是是是,是我的過失,弟妹莫要怪我才是!』
阮瑤清無甚心思與他在糾纏,眉眼一抬道:「王大哥可還有別的事兒?他這醉著,身邊可離不得人!莫要我這去遲了,不知又摟著誰去了。」
王邢之笑著點頭:「來,介紹個人與你認識認識。」說著便指了指一旁的人道:「這位是萬兄,是此番段老弟來洽談生意的上家。」
阮瑤清挑了挑眉頭,又躬身福禮道:「萬大哥。」
萬通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阮瑤清道:「弟妹莫要多禮,段老弟既醉了,你快去瞧瞧吧。」
阮瑤清道:「多謝萬大哥體諒,那恕我招待不周,這便去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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