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將屬性轉換的具體方法告訴我？” 天陽想到一個可能性，如果可以隨意轉化能量的屬性，那是否可以讓古屍使用這種方法，將自身的能量轉化成黑暗粒子？

要是行得通，那他可以將另一具閒置的古屍，藍河，丟在哪座逆界裡‘佈道’，從而為自己積聚一股力量，一批‘信徒’，以備不時之需。

月光自然沒有拒絕，點點頭說：“我需要認真回憶一下，稍後我會把這相關的知識寫下來。”

天陽不忘吩咐：“這些知識你最好不要隨便洩露出去。”

月光哈哈一笑：“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隨便洩露出去我掌握了這些知識，怕不是我會被捉起來逼供。”

“不過我想過了，如果我以後都能夠獲得大量的，不屬於我們世界的知識，我會去加入白色象牙塔。只要拿出其中一兩種知識，我就可以獲得白色象牙塔的庇護，說不定他們還會邀請我成為‘智慧曠野’的一員。”

天陽笑了一下：“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月光怔了下：“我就開個玩笑。”

“不，你確實應該這麼做。”天陽搖了下頭道，“就像你說的，如果以後你能夠持續獲得大量來自其它宇宙的知識，你加入白色象牙塔是最理想的選擇。”

“儘管他們在四大教會里勢力居末，但因為無償地傳播各種知識，在四大教會里聲譽一直不錯。”

“如果得到他們的庇護，你會安全許多。”

月光想了想道：“再說好了，不過接下來，我得準備晉升職級7了。我的昇華進度早就拉滿了，昇華媒介的材料也蒐集得差不多，如果沒有意外，這半年內我應該可以晉升。”

天陽認真地說：“晉升的時候最好讓信得過的強者在一旁盯著，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烈陽堡找我。”

月光嘿了一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從她這句話，天陽相信，月光知道晉升天階的風險，也就是說，她從其它的渠道，別的地方提前知道了晉升職級7會經歷些什麼。

認真想一想，月光知道的東西很多，讓人忍不住想猜測她的來歷。

“說到晉升……”

燻抬了下手道：“我的昇華進度也拉滿了，就在浮島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了這一點。”

天陽欣然道：“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職級6媒介所需要的材料，回到烈陽堡後你就可以晉升。”

他很高興看到這一點，這次高空浮島的冒險，光輝的重要性展現無遺，在往後高層次的戰鬥裡，在面對更高階的黑民或異神時，光輝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月光她們三人很可能獲得了他們這次的探索目標：天空秘符！

否則的話，很難解釋月光那不屬於她的知識從哪裡來，以及她手臂上的神秘符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千虹和薰應該也會在不久之後浮現類似的神秘符號，但不知道她們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傳承。

只是天陽不理解的是，如果月光她們獲得‘天空秘符’跟當時那從高空飄落下來的黃金羽毛有關，那為何自己也分得一根，可那根羽毛進入自己身體後又退了出來。

難道自己不具備‘傳承’的條件？

說起來，天空之神是女性，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的關係？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體內有黑曜原爐，有黑暗粒子，所以遭遇排斥。

可惜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天空神現在只是一具空殼，還在裡夾縫裡躺著，或許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天陽自嘲地笑了下。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光是收穫了‘虛妄的信仰’就不虛此行了，如果月光的知識能夠讓古屍使用，可以將能量轉化成黑暗粒子，那我的收穫也不比月光她們少。

至少以後，我透過古屍將掌握一批‘信徒’。

這時，通訊機響起阿鎧的聲音：“早餐準備好了。”

……

墳墓世界。

“我是誰……”

“我是無花……”

“我來自克拉夫門外……”

“我循著吾主的足跡來到此地……”

“我在這裡侍奉吾主已經很久很久……”

“我祈禱吾主的迴歸……”

翡翠堡的聖者，黑髮紫眸的男子跪伏在一具巨大的石棺前，他眼神呆滯，不斷髮出低聲的呢喃，他已經徹底忘記自己進入墳墓是什麼時候，在墳墓裡又渡過了多長的時間。

他的記憶已經混亂，並且在裡面夾雜著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但此刻無花已經信已為真，沒有任何參照的他，已經無法分辨腦海裡那些記憶哪些是自己的，哪些不是。

嘎吱嘎吱……

那具巨大的石棺響起尖銳的摩擦聲，偌大的棺蓋移開了一條縫隙，從那縫隙看進去，可見其中一片漆黑，如同這世間，這宇宙中最深沉的黑暗。

那黑暗彷彿沒有極限，無比深廣。

在那裡面，不斷浮現一顆顆各種各樣的眼珠，它們有的像是蛇瞳，有的像是貓眼，有的沒有睫毛，有的沒有瞳孔……

黑暗蠕動，彷彿石油一樣的物質從石棺裡湧出來，形成了一隻巨大的，缺失了一根手指的手掌，那手掌深沉如果漆黑的幕布，上面遍佈無數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