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猛地全身繃緊，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看到林劍屏也同樣如此，至於彼德等其它議員，也是一臉震驚，一臉茫然。

這些人裡面，恐怕只有天陽知道這些話的含義和份量。

只有他知道舊宇宙三大支柱，知道吞噬神明者剎帝伽！

這涉及到舊宇宙的隱秘，除非大量蒐集‘黃昏石板’，否則這樣的資訊，別說普通人，哪怕是教會也未曾掌握。

那麼，這個新彈出來的視窗，又沒有任何畫面，僅使用電子合成音的人是誰？

或許……那不是人。

天陽突然有所預感，沉聲道：“是你嗎？”

“分裂者，波旬？”

那個視窗一陣沉默。

關烽則臉色一變。

身為戰爭教會的高層，他當然知道‘波旬’，畢竟曾經被‘波旬’寄生的司祭慕晴，現在還在東陸的樞機院裡。

“沒錯，是我。”

“我記得你……”

“在主意識的記憶裡，我所能夠讀取到的記憶裡，最後的畫面就是你！”

那個視窗中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了起來。天陽追問道：“主意識？所以，你並非真正的波旬，你是根據它的意識延伸出來的次級意識，來自於擎天堡異神實驗的產物？”

“你是，某個意志模型之一？”

視窗裡響起一陣笑聲：“沒錯就是我，你可真令我驚訝啊，居然瞭解到這麼多真相。”

“不過現在，你確定要跟我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嗎？”

天陽看向林劍屏，後者點了點頭，天陽選擇了沉默。

接著，林劍屏問道：“什麼是舊宇宙的三大支柱？”

“吞噬神明者又是什麼？”

“你能夠詳細給我們說明嗎？”

沒有影像的視窗裡，波旬利用電子合成音道：“很遺憾，就像剛才那個白毛小子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實驗的產物。”

“我不是真正的波旬，我能夠獲得的知識、資訊都十分有限。”

“我只能告訴你們，三大支柱是舊宇宙，也就是那一座座逆界所在的宇宙裡，被視為神明頂點的三位強大神明。”

“吞噬神明者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們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搜集黃昏石板，那裡面會有所記錄。”

“總之，作為三大支柱之一的吞噬神明者，我很確定祂已經降臨了。”

“祂已經跨越了維度，祂已經來到門外的世界了！”

“在我所知道的資訊裡，這位神明永遠處於‘飢餓’狀態，祂會不斷地吞噬。”

“生命、星球、銀河、甚至神明，都是祂的‘食物’。”

“現在，我不得不恭喜你們。”

“你們這些人，還有這個世界，這顆星球，已經在祂的選單上了。”

對於其它人來說，哪怕波旬揭露了吞噬神明者的層次和位格，但他們仍沒什麼實際的感受。

儘管波旬的話相當駭人聽聞，但他們仍下意識地認為，那什麼三大支柱有被誇大之嫌。

這個時候，天陽乾咳了聲道。

“我曾經面對過一個異神，它自稱是吞噬神明者的‘手指’之一，它宣稱侍奉那位神明的，像它那樣的存在，還有九位。”

“而哪怕這十位異神聯合起來，也絕不會是吞噬神明者的對手。”

“如果吞神者要對付它們的話，大概就像我們捏死幾隻螞蟻那麼簡單吧。”

大螢幕裡響起了一陣吸氣的聲音。

如果說之前對吞噬神明者還沒有什麼概念，那麼現在，議員們透過天陽的話，大概能夠理解被稱為‘支柱’的神明有多麼強大了。

一個異神就足以讓人類神經緊繃。

而十個異神也不是吞神者的對手。

這樣的話，那人類……

沒有影像的視窗裡，波旬就像那些在黑暗中誘惑著人類的惡魔般，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那一位已經降臨，但必然不是完整狀態。”

“祂現在能有全盛期十份之一的力量，就已經相當讓我驚訝了。說不定，祂現在只有原來二十份之一，甚至只有百份之一的力量。”

“因此，你們還有機會。”

“你們還有弒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