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邊放著的一塊電子板上，螢幕閃爍了下，出現了一些文字。

“以您的力量，如果要對付那個白毛小子，根本不用製造墜機。”

“為什麼不直接攻擊他呢？”

老人呵了聲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他的情況有點奇特。”

“他似乎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壓制住體內的神明意志。”

“所以我沒有想過殺死他。”

“這次只是想試探下。”

“我想看看他使用‘終極姿態’後的狀態。”

“但是沒有想到，他甚至不用自己動手，就解決了危機。”

“那樣一來，我覺得可以在他身上加大‘投資’。”

電子板上，一個個文字蹦了出來：你認為，他有機會弒殺那位‘支柱’嗎？

老人看了下那塊電子板，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

“不好說……”

“但比起其它人來，機會終究是大一點。”

他又嘆了口氣：“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跟剎帝伽屬於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情況。”

“我可以讓自身化為‘知識’的概念，只要這個宇宙裡有文明存在，有知識傳播，我就永生不滅。”

“但是同樣的，我無法將擁有眾多‘本質’的剎帝伽資訊化，這已經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剎帝伽同樣無法吞噬我，或者說吞噬了我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吞噬我祂只會獲得大量的，我願意釋放出來的，沒有任何作用，但會讓祂精神崩潰的知識。”

“祂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故意讓祂接近，想讓祂將我吞噬。”

“如果當時祂這樣做的話，那麼祂會收穫一個滿載無用知識的化身，那讓祂精神崩潰。”

“雖然崩潰後祂大機率會變成更可怕的怪物，不過沒有理智的怪物，總比現在的祂容易對付。”

電子板上的文字一陣變化，組合出新的句子：您的智慧，讓人讚歎。

老人呸了聲：“別拍我馬屁了，在我還是‘知識之神’的時候，比你高明的馬屁，每天要聽多少就有多少。”

“我要真有那麼‘智慧’的話，現在也不用依靠人類來跟那個瘋子博弈。”

“要是‘高維之眼’在就好了，祂的‘創造’跟我的‘知識’，應該可以創造出針對剎帝伽的‘本質’。”

電子板上的文字一陣變化，似乎要組成新的句子，但最終沒有形成語句。

就像話來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老人看著那片凌亂的文字，呵了聲道：“你想問既然能夠創造出針對剎帝伽的‘本質’，在舊宇宙時，為什麼我不跟‘高維之眼’聯手吧？”

“那個時候，情況比現在複雜萬倍，總之我們錯失了良機，不提也罷。”

電子板上的文字一點點落下，滑入了螢幕邊緣，消失了，安靜了。

……

東陸。

格納羅斯的‘元素領域’裡，林劍屏已經啟動了‘終極姿態’，化身成了‘毀滅者’，跟格納羅斯打得虛空破碎，天地變色。

格納羅斯作為‘元素之神’，抬手投足之間，無論雷海還是光潮，都具有莫大威能。

哪怕祂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隨便一個能力，也能夠幹掉天階強者。

特別是被祂限定在‘元素領域’

裡，遁去無門的情況下，格納羅斯根本不是天階強者，不是人類能夠對抗得了的存在。

不過，‘終極者’作為神明的使徒，能夠獲得一定的權柄，一部分‘本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