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有些好奇地看向月光,不知道她為什麼改變主意。
龍膽高興地站起來:“真的?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哪怕我不在,浣菊也有錢花……”
天陽看向他:“龍膽先生,你不準備照顧浣菊了?”
龍膽一副說漏嘴的樣子,連忙道:“也不是不照顧,這不得看浣菊的意願嘛。她要是不想見到我,我總不能死纏著她不放。”
月光這時走過來對福生道:“開飯吧,我餓了。”
“好,馬上就有得吃了,老大。”胖子站了起來,連忙去張羅吃的。
龍膽站起來道:“我去幫忙,胖子,給我準備一份獨立的碗筷,這兩天我就不跟你們一塊吃了,咱們得注意下衛生問題。”
等他下車後,月光來到天陽身邊,小聲地說:“龍膽他,活不長了。”
天陽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月光搖搖頭:“這傢伙總能逢凶化吉,我原本以為,他這樣的禍害應該活很久。沒想到,他的基因出了問題,醫生說他最多還能活個一兩年。”
天陽恍然道:“所以你才答應他去找鑰匙?”
月光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這應該是他,最後一趟冒險了。我想幫他完成……”
天陽也道:“這樣的話,我也想參加,我想見識下‘神的遺產’。”
月光笑了笑,有些憂傷地看向上空:“我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現在,又要少一個了。”
天陽不由捉住了她的手,緊了緊,希望給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傍晚,黃金堡到了。
這座堡壘,就像它的名字一般,就連外牆,也宛若黃金鑄就。在夕陽的光芒裡,閃爍著金黃的光澤,遠遠看去,一股富貴之氣便撲面而來。
天陽訝然地看著遠處的堡壘外牆:“黃金堡難道真用黃金造的?”
孫蓀笑了起來:“那怎麼可能,他們就算再有錢,也沒奢侈到拿黃金來造堡壘,而且黃金的硬度不夠,純金根本不可能造出一座堡壘來。”
龍膽在旁邊笑道:“這不怪天陽,我第一次見到黃金堡的時候,表情比他還誇張呢。”
“不過呢,黃金堡確實沒奢侈到拿黃金造城的地步,但他們是真的有錢。因為,黃金堡是東陸最大的賭城。”
天陽朝這個命不久矣的男人看去:“賭城?”
“沒錯,賭城。”龍膽咳嗽了兩聲,他戴著個口罩,聲音有些含糊地說道,“這是一座以賭博業為主要經濟來源的堡壘,這裡的賭場遍地都是,甚至你隨便到了哪個居民樓裡,把門一開,就可以賭上幾把。”
“不過,黃金堡裡最大的賭場,是由堡壘開設的‘國王賭場’,那裡面提供數百種賭博專案。有人工的,有機器的,每晚的資金流水,都快趕上銀樹堡那種小型堡壘每個月的收入總和了。”
天陽暗自咋舌,一晚上的流水就趕赴上小型堡壘的月收總和,這也太可怕了。
“來到黃金堡,無論如何,你都得去賭場轉轉,來這裡不賭上兩把,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去過黃金堡。”
龍膽侃侃而談:“黃金堡的賭場非常有意思,有些賭場的荷官都是美女,而且穿著暴露,賭客們光看荷官都看得入神,於是輸得精光都不知道。有些賭場則免費提供酒水和美食,那些輸得精光的賭客乾脆就留在這些賭場裡,每天蹭吃蹭喝,就這樣過上十天半個月才給賭場趕了出來。”
“有些人在黃金堡一夜暴富,也有人在這裡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總之,黃金堡是少有的,沒有克拉夫門,但規模卻堪比大型堡壘的城市。”
龍膽看了眼天陽懷裡的小東西:“不過,你如果想去見識下賭場的話,就得把這個跟屁蟲丟一邊。”
正用兩隻小手輕輕摸索天陽臉龐的汐桐,彷彿聽得懂龍膽的話一樣,看了龍膽一眼後,小嘴委屈地翹起來,接著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黃金堡到了。
這一次,整支車隊都能夠進入堡壘,坐在車中,天陽朝窗外張望,才發現這座城市遠比自己想像中繁華。
公路的兩邊,皆是高聳的大樓,由於天色不早,兩邊的大樓都已經亮起了燈。燈光五顏六色,七彩繽紛,把城市裝飾得美輪美奐,就連小汐桐也趴在窗戶上,小手一直在窗戶上摸索著,像是要捉住那些漂亮的燈光。
把行李放到旅館的房間裡後,月光便來到龍膽的房間,敲起了門。正好,抱著汐桐的天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月光,走了過來。
“我找龍膽?”天陽一邊逗著小東西,一邊問道。
月光點頭:“我知道黃金堡裡有個不錯的醫生,我想讓龍膽去他那裡看看是否有轉機。”
這時門開啟,穿得浮誇花哨的龍膽吹了聲口哨,道:“你們找我?我知道了,想讓我帶你們去逛賭場吧?走,我帶你們開開眼界去。”
月光卻冷然道:“賭場呆會再去,在‘紅太陽賭場’裡有一個傢伙,逢賭必輸,卻仍是每天忍不住往賭場裡跑。但就是這個爛賭鬼,卻有身不錯的醫術。走,我帶你去找他,讓他把你那破病快點治好,免得哪天傳染給我們。”
龍膽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