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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步步入局(九)

夜將破曉,不知怎地颳起了大風,肆虐的風吹得義莊裡的人心煩意亂,天魁看著懷中熟睡的荊楚怡,心中好似得到了安慰一般,手不自覺的放在荊楚怡的臉上,輕輕的將臉上雜亂的秀捋順一旁。

天魁看著荊楚怡的容顏不禁想起心中曾經摯愛的天后,造化弄人,天后死後在無一人能夠走進天魁的心裡,隨後天魁一陣輕笑,臉上甚是多了一些無奈,懷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入了心。

風不知何時停了,忽地一聲驚雷驚破黑夜,碩大的雨點開始擊打著破舊的義莊,一道閃電劃過,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天魁定眼冷視門口的黑影,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趁著電閃雷鳴的暗光,放看清那人黑衣蒙面,不由天魁愕然,只見,黑影持掌而至,天魁龐然一接,雷霆怒斥。

黑衣人,道:“溯梟,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天魁哼了一聲,道:“偷襲的宵小之輩,何談生死。”只見,天魁懷中荊楚怡緩緩醒來,剎那見,黑衣人殺伐而至,掌中藏殺,盡取生機,天魁抱著荊楚怡一避之間,自背後腰際取出了攝神劍,攝神一劍,震退黑衣人,天魁順勢將荊楚怡打昏了過去。

黑衣人,道:“攝神劍,原來你一直藏在身上,打昏荊楚怡,是怕他知曉你魔尊的身份碼?”

天魁冷肅,道:“知曉攝神劍的你,應是梟身邊至關重要的人,那麼就讓梟揭開你藏匿在那面具下的真面目吧。”

黑衣人,道:“哼,休想。”話語盡,突見殺鋒芒綻,掌式詭譎之間帶有一絲無情殺意,只見,天魁面無改色,手中攝神劍,劍意芒寒,冷鋒粹命之間,宛若宣告劍下人命無常,壽如蚍蛉。

天魁冷肅,道:“刻意隱藏修為,是怕暴露了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隨即,提掌納式,瞬納濤傾海浪,強撼一擊直指天魁,天魁見狀不閃不避,攝神劍出,在驚天地!

黑衣人愕然之際,卻見天魁如泰山難撼,手中的攝神劍更是如虹驚豔,道:“不愧是魔尊,一代王者,但如今你何須偽裝,攝神劍則是你最後的底牌,而你三番五次的為此女輸入魔皇聖氣,體內聖氣已然不足,而你最後更是不惜一切將鬼武四猇解體護在次女的身上,然而這也註定了你之敗亡,接我此招!”

霎時,風止雷停,天地無聲,一片肅殺之境,黑衣人盡提能元,狂斂的氣息躁動不堪,在起手,註定腥風血雨,掌氣玄流,剎那間,義莊接被這強大的掌氣摧毀。

天魁冷眼一卓,一瞬眼,魔皇聖氣爆斂驚出,吸納四周之劍氣,在融劍劫之威,起手便是魔尊禁式蚩魔訣。

極端交會,卻是龍困淺灘!黑衣人被震退數丈,強承內創!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被逼至極致的你,尚還能有如此之能為,今日是我敗了,但尚不能定輸贏。”

天魁神情一斂,道:“此一敗,是敗在你畏畏尾,是你不敢賭,也不敢給梟賭,拿出你真正的修為,否則你只會敗的徹底。”

黑衣人淡然一笑,道:“我雖不敢賭,但也不傻,與魔尊一搏天地之高,恐怕也只有天界武帝了,魔尊,我一日為死,你便無一日安寧。”不等天魁回答,便已消失茫茫黑夜之中。

待黑衣人消失之後,天魁在感覺不到此人氣息的時候,方長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劍忽然落地,天魁差一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還好強忍著體內創傷,未曾倒地,道:“那詭譎的掌法好似為梟而準備,居然破了梟的魔皇聖氣,此人究竟是誰,今夜造殺,似一切的巧合?還是蓄謀已久?你究竟是.......誰?”

休息片刻,天魁走到荊楚怡的身前將荊楚怡抱起離開了破爛不堪的義莊,並留下線索,道:“此地不宜久留,若那人在敢賭,恐怕你我今日便喪命於此了。”

夜漸天明,星夜宮地宮之中,四方六蒂封印之地黑暗之淵,只見段天奇盤立而坐,四周劍氣環繞,浩然劍氣之下鎮乾坤,封印之中的邪祟亦不敢躁動,隨著時間流逝,劍氣不足,封印之中隨著亙古邪氣滿盈。

“你不該相信武帝雲軒,他是不會回來的,呵呵~~~”

“就是,就是,待我們出去,定要將此地殺的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封印百年,終於刻意初見天日了~~段天奇,我會讓你嚐盡被封印的痛苦以及失去所有的痛苦。”

“呼呼呼~~~~殺啊,殺啊,哈哈哈哈哈。”

“你們真是夠了,多餘的話還是留給你們自己聽吧。”只見,段天奇強納真元,四周劍氣如漫天星垂,霎時間,只聽得一片哀嚎。

“他急了,他急了,哈哈~~~現在的你根本無能為力。”

“天亮了,哈哈啊哈哈,眾人一起合力衝出這封印啊,血洗星夜宮,報我們百年封印之仇。”

“呼呼呼~~~~,段天奇,殺啊,哈哈哈哈哈。”正當邪類欲衝破封印之時,段天奇怒吼一聲,磅礴的浩然之氣頓時充滿整個空間,段天奇,道:“既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修的造次。”

“段天奇你已然是強弩之未,大家隨我殺之出去。”無數邪類、魂靈朝著段天奇殺去,面度無數的邪類,段天奇一時間真元不濟,一口硃紅噴出,頓時令本來還有些膽怯的邪類、魂靈頓現希望,前仆後繼的朝著段天奇殺氣,正當段天奇無計可施之時,北月辰明攜無尚元皇聖氣驚現,道:“神皇行·一劍證天。”

霎時,一劍證天,皇天浩氣洗滌整個黑暗之淵。

段天奇隨即接過北月辰明丟過來的星魂,口唸術語,封印之中頓時聖氣沛盈,無數邪類,魂靈無可遁形,無可現行,隨著一陣哀嚎聲後,漸漸恢復如初。

段天奇淡然一聲輕笑,道:“及時趕來,你終無令我失望啊。”

北月辰明,道:“令你擔憂了,武帝之名便是承諾,我怎能辜負此名。”

“天已破曉,黑夜漸退,此地非是交談之地,隨我來,與你一敘。”北月辰明本想拒絕,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想之荊楚怡尚已經安全,便點了點頭,緊跟段天奇而來。

星夜宮杳鳶庭。

段天奇命人煮了一壺茶,斟滿茶杯後,道:“請。”此時,茶香四溢,檀香嫋嫋,淡雅的香味入鼻,清心靜心,入喉,淺淡的苦澀稍縱即逝,伴隨而來的是可口的清甜。

段天奇,道:“晨曦之刻,萬物甦醒,宛如世界重新綻放美麗的畫面,當第一絲陽光透過雲霞撫摸臉頰,那溫馨的畫面想必武帝不曾有所感受。”

北月辰明一怔,心中道:“那一絲久違的陽光,自己多久沒有感受了。”神識之中,武帝雲軒,道:“在天界的時候,陽光總是的那麼耀眼,而非今日來的溫柔。”

北月辰明淡淡一笑,道:“然也,天界與人間有別。”

段天奇,道:“是嗎?那請問武帝,何別之有?”

北月辰明又是一怔,道:“我很能回答你,或許你心中的不同與我心中的不同皆非在一個點上,也就是意義的不同。”

段天奇將二人的茶杯再次斟滿,微微一笑,道:“武帝所言極是,那麼在請教武帝一個極為簡單的問題,人界乃是六界之根本,人界有難神界不可能坐視不管,但如今魔界與天界開戰,戰火延至人界,屆時人界定會生靈塗炭。”

北月辰明長吸一口氣,道:“我知曉,可一切尚有轉圜的餘地,我會不惜一切的代價平息此次爭鬥,不僅僅是人界,魔界尚有無辜的子民。”

段天奇飲了一口茶,道:“聽聞此次之爭鬥乃是魔尊一人挑起的戰爭?而又聞仙閣之主為九月虹為了兵符‘四璽之印’已然道消身隕,魔尊此番之舉乃是對我們人界下的戰書,絕不可容忍。”

北月辰明神情嚴肅,道:“事情尚在可控之內,對於九月虹身死,我尚有責任,但人界因此插手,會讓事件變得極端不可控,不如宮主可將此事交於我,定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

段天奇未語,段天奇深知武帝雲軒在天界的分量,同時北月辰明也知曉段天奇在人間的分量,可所謂人間之內第一人。

段天奇隨即開口,道:“可以,但如果事態並無你所預期的那般可控,我段天奇將親自率領其餘三宮劍指魔界。”

北月辰明點了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