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倪悅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疼得大腦暈眩,差點暈過去。
她的腿……斷了。
“還要殺我嗎?”
陸鳴盯著她,淡淡問道。
“別過來,你別過來。”
倪悅鮮血、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的臉上,滿是恐懼。
她身子向後退縮,想離陸鳴遠遠的,但因為腿上太痛,根本做不到。
“看來,你不想殺我了。”
陸鳴蹲在她身邊:“還罵鄭新夢是賤人嗎?”
倪悅不說話。
陸鳴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問你話呢。”
“不……不罵了。”
倪悅哭得稀里嘩啦。
突然,陸鳴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一看,是鄭新夢發來的資訊。
“你怎麼樣了?找到倪悅了嗎?需要我進去嗎?”
陸鳴回了一條:“不用,我正在勸倪悅回去,她已經意動了。”
鄭新夢:“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陸鳴沒再回,將手機收起,又問倪悅:“以後還賭嗎?”
倪悅剛猶豫了一秒,一巴掌再次抽了過來。
“不……不賭了,不賭了。”
陸鳴:“真不賭了,還是假不賭了?”
“真的,我真的再也不賭了。”
倪悅頻頻點頭,如同小雞吃米。
“看來,你醒悟了。”陸鳴露出欣慰的笑容。
陸鳴站起身,走向那個滿臉鮮血的陰柔男人。
男人連連後退,嘴裡叫著:“別過來,你他媽別過來。”
陸鳴腳下不停:“你是這賭場的人吧?”
男人臉上變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鳴笑了:“沒關係,你很快就知道了。”
陸鳴一個加速,突然出現在了男人的身前,一伸手,揪住了他一隻耳朵。
“啊……”
在男人哭爹喊孃的痛呼中,陸鳴竟然將他那隻耳朵,硬生生撕了下來。
“啊……”
男人痛得發出淒厲慘叫,臉上鮮血淋漓,看上去又悽慘又嚇人。
陸鳴將那隻耳朵塞進他嘴裡,堵住了他的慘叫,又揪住了他另一隻耳朵。
陸鳴以他的耳朵為繩,牽著他走到倪悅身前:“現在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嗎?”
陰柔男人吐出嘴裡的耳朵,又是痛苦又是噁心,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不說?”
陸鳴手上一用力,他另一隻耳朵也被撕出了傷口。
“我說,我說……求你,不要……”
陰柔男人已經和倪悅一樣,臉上被眼淚、鼻涕和鮮血糊滿。
他帶著哭腔:“我是賭場的人,我是賭場的人。”
陸鳴:“你是故意接近倪悅的?”
陰柔男人趕緊點頭:“是的,她是我選中的目標,她在賭場輸的所有錢,我都能拿到一成的提成。”
倪悅頓時瞪大了眼睛,顧不上腳上的斷骨疼痛,不可思議地看著陰柔男人:“你……”
倪悅不僅身上巨痛,心中也滿是痛苦,好像被人狠狠割了幾刀。
她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中滿是悽楚。
倪悅的痛苦,沒讓陸鳴的心裡有半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