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觀眾震驚，燕赤霞和白月魁同樣滿臉震驚。

剛才，他們明明都已經絕望了，都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可陸鳴突然開大，直接輾壓般地殺死了黑山老妖。

這也太不真實了。

白月魁定定地看了陸鳴好一會兒：“你為什麼早不用這招？”

陸鳴：“因為黑山老妖這傢伙太強了。”

白月魁：“強？還不是被虐菜一般殺死了？”

陸鳴搖搖頭：“看上去，我是殺得輕而易舉。但實際上，我已經使出了全力。

黑山老妖以山脈為兵，那一擊的確非常恐怖，空間都被震碎了。

我擋得下一下兩下，卻擋不下三下四下。

所以，故意拖到它法力消耗到，只能來那麼一下，才用出這招。

況且，我現在的狀態，也不能維持太久。

這對我的損耗也非常大。”

“這樣啊。”白月魁不好意思道：“是我誤會你了，既然損耗太大，那就快變回來。”

“不急，還有一個傢伙沒有處理呢。”

陸鳴伸手往虛空中一抓，再伸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道身影，正是樹妖姥姥。

砰！

陸鳴將此妖扔在地上，它立即跪在陸鳴面前，不斷磕頭求饒。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是我不知好歹，得罪了上仙，還請上仙念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饒我一條賤命。”

陸鳴：“我可不是什麼上仙，別亂叫，壞我的修為。”

“是是是。”

它繼續磕頭不斷：“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

陸鳴不再理它，一指彈出，一股力量鑽入聶小倩體內。

她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聶小倩坐起身，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現一道身影在身前不斷磕頭，頓時嚇了一跳。

等到看清楚，磕頭之人，居然是她無比恐懼的樹妖姥姥時，心中驚嚇，便只有驚，沒有嚇了。

“這是？”

陸鳴：“它想要活，小倩，你來說，它該死還是該活？”

聞言，樹妖姥姥立即看向聶小倩：“小倩，你知道所有人中，姥姥最是疼愛你了，你快為姥姥說兩句好話啊，姥姥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聶小倩終於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她站了起來，眼如刀劍般盯著樹妖姥姥，冷笑道：“你最疼愛我？

你想把我嫁給那黑山老妖當侍妾，也是對我的疼愛嗎？

我吸食不到足夠的陽精，被你抽魂煉魄，也是對我的疼愛嗎？

上百年來，在你的壓制下，我道行毫無精進，也是對我的疼愛嗎？

不僅是我，眾多姐妹，誰被你放在心上？

哪個不是你的工具？

哪個不是看你的臉色而活？

高興了，稱讚兩句，不高興了，隨意打殺。

姥姥，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能看著你去死。

現在，我等到了這個機會，我願意用我僅剩的餘生來交換。

為了所有姐妹，為了死在你手下的數十萬亡魂，你去死吧。”

“賤婢，你找死，我跟你同歸於盡。”

樹妖姥姥大怒，就要跳起來打殺聶小倩。

聶小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的模樣。

她知道，就算現在被姥姥殺死，姥姥也同樣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