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會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莊默最近拼命地催生，把玉米一畝一畝地都催生到了三米高。

其它木系負責玉米長果到成熟，能量反覆耗空。

但莊默用一種奇異的淡褐色泛著綠光的紙張為他們補充木系能量，這些能量都來自福德會的最高等級木系，也就是莊默自己。

莊默不斷消耗自己，宋福德勸了幾次都沒勸住。

福德會其他人也被莊默這種狀態驚住了，他每天天不亮就到了糧食基地，直到半夜才會離開。

其它木系也都陪著他沉浸在高強度中，沒有人提出反對，有人是因為信服，有人是因為不敢。

莊默也清楚，這些木系跟學院的同學們不一樣。

他們從前不但被捧著，而且不能餓著不能累著，還得有酒有肉有人伺候。

現在在福德會的新政策下生活，其實是不利於他們的。

但是宋福德還是能留住他們，避免他們去到其他大基地做人上人。

這其中既有拳頭大的威懾力，也有福德會的精神面貌感染，以及宋福德個人的人格魅力。

在莊默的心裡，他們只是同事，學院的那些木系才是夥伴。

莊默已經連軸轉了三天了，第三天的時候，扈三娘在跟著水二妞學習空隙裡，又來糧食基地觀察一會兒。

這次她眼眶溼潤，終於明白了水二妞她們對這位青年人自心底的尊重。

很明顯，這是一位高等天賦木系。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一點苦都不用吃，憑藉催生天賦，在聯邦內外任何基地，都能獲得最好的待遇。

但是他現在在為一些可能素未謀面的人種植糧食，甚至因此都顧不上好好吃一頓飯。

“這就是聯邦的年輕人，”扈三娘低聲道，“有莊默、胡賀這樣的人，聯邦精神永遠不會倒下。”

這個時候，胡賀已經在馬城神殿待了兩天了。

他先是讓人清點了糧食，讓邊十三隨即挑了一些教徒插播“神的朋友們”的夢，然後聽光頭報告馬城神殿的近況。

光頭是個聰明人，雖然莊默沒有親自到，但胡賀和邊十三到了，跟莊默親自到也沒什麼兩樣。

他嚴格按照胡賀和潘乙留下的規章制度管理馬城神殿，有時候想要出規格多吃點肉，就會看到一隻滿神殿瞎溜達的烏龜。

跟烏龜遇上好幾次後，光頭終於打消了某些念頭，更加兢兢業業幹活。

因此，光頭很有些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感覺，面對胡賀的時候也絲毫不心虛。

胡賀這趟只是順便視察光頭的工作。

到達馬城神殿的第二天晚上，他先聯絡了万俟斯。

這是他第二次聯絡万俟斯，上次因為著急去打蔚城基地，匆匆了幾條訊息而已。

這次他在万俟斯的要求下跟他通了語音。

万俟斯先罵自己爺爺再罵自己爹，罵了整整十五分鐘後，才說道：“馬城神殿的主教就是個煞筆，我幫你黑他們系統都黑了幾十天了，他愣是沒現哈哈哈哈。”

胡賀：“……”

“對了，你上次就說讓邪教徒去殺異種，外面異種挺多嗎？要不你去我爹那兒待著吧，我爹在零八號基地作威作福當山大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