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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打造兵器

張鐵幾人已經在陳家溝休養三天,狀態恢復一些。不知是陳家溝地處偏僻難尋,還是營口城的日本人另有什麼陰謀算計,倒是始終沒有追兵找來。

這三日裡,陳叔,陳虎,陳妮子數次過來表示感謝,更是每頓好酒好菜的招待,再不像是初時對待忽悠入夥的外鄉人,而是像對待英雄,守護神一般恭敬熱忱。

陳家溝的幾百村民,平素也是民風彪悍,那都是戰時土匪,閒時耕作的角色,但這幾日見到張鐵等人,無不面露崇拜,態度謙恭。

村裡的黃鐵匠聽說自己送出去的家傳寶刀,又被蒙喀送了人,也沒說什麼,畢竟已是送出之物。

卻是在第三天,黃鐵匠再次來到張鐵幾人所在土屋,“我知道各位是有真本事的人,最近也為村子操心不少,不過,山裡蟒蛇精未除,怕是等它恢復過來,還會找村子報復。”

張鐵看著這面容青瞿的老人,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想殺了蟒蛇精,為自己閨女報仇,“黃爺放心,有我們在,定護著村子平安,等我們再恢復幾日,找機會進山裡,除去蛇精以絕後患。”

張鐵還要透過蛇精,弄清楚魏婷屍體的消失是否與它有關,所以,再次進山除妖勢在必行。

那黃鐵匠聽張鐵如此說,心下稍安,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幾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如趁這段休養時間,為你們打造趁手兵刃,也算小老兒我盡的一點綿薄之力。”

蒙喀雖說是近戰肉搏型,卻是喜愛刀劍,聽說黃鐵匠還能再為自己打造兵器,頓時來了興趣,“黃爺,能給我打造一柄苗刀麼?”他張開胳膊比劃,“大概這麼長,柄這麼長……”他是照著他的那柄苗刀描述,看來還是自己的武器用起來得心應手。

“我不用了,多給我準備些好酒好菜就成,我吃的好了,旺財才恢復的快。”翠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扇著蒲扇。

劉桐在一旁幫張鐵和蒙喀補衣服,幾人沒帶隨行衣物,好在蒙喀之前扒下來幾套日本兵的軍服,留著自己變身後穿,此刻被劉桐修改了樣式大小,她竟還有一手好女工。

兵器麼?張鐵想著,自己用慣了的就只有量天尺,也是因為那量天尺被活佛開過光,在他手裡鋒利異常,尋常打造的兵器未必比左眼光束好用,只是釋放光束需要消耗靈力,不妨過去看看,拜託黃鐵匠為自己打造一柄短刀也好。

張鐵和蒙喀隨黃鐵匠來到他家,說是他家,實際上也是個鐵匠鋪子,陳家溝的生產資料,大部分都是在這裡打造。

看著掛在牆上的一些刀槍劍戟,都是有些年頭,張鐵不由問道,“黃爺,對打造兵器很是在行啊。”

黃爺還沒說話,跟過來湊熱鬧的陳妮子開口解釋,“你可別小看了咱黃爺,小到針頭線腦,孩童玩物,大到耕地的爬犁,鐮刀斧頭鋤頭,他老人家做出來的,比城裡賣的還強出不少。”

黃爺笑笑,自從她閨女二神,命喪蟒蛇精之口,他已經很少笑了,“陳丫頭說的不假,我家祖傳打鐵,已經數百年。”他神色忽然暗淡,“只可惜,我唯一的兒子,死在了闖關東的途中,女兒也……”

黃鐵匠嘆息一聲,“怕是這手藝,到我這代就要斷絕嘍。”

黃鐵匠的女兒也是陳妮子的玩伴,想起她,不禁也是一陣唏噓。

“來,先看看這裡有沒有幾位看得上眼的,裡面有我祖上的作品。”黃鐵匠不提傷心事,帶著張鐵蒙喀四處介紹。

“黃爺,我還是習慣用苗刀,我之前的苗刀比普通苗刀還要長些,您能幫我打造一柄麼?”整個鋪子的祖傳武器沒有蒙喀相中的。

“行啊,有個樣子就行,我老漢攢了幾十年的精鐵,為你打造一柄苗刀不成問題。”黃鐵匠大氣的說。

“你呢?用什麼兵器?”黃爺問張鐵,他知道幾人都是高人,趁手的兵刃比槍炮更適合他們這樣的高手使用。

張鐵想了想,“我之前有一柄尺子,不過算了,我再看看吧,不行的話,就幫我打造一柄短刀也行。”

“尺子?兵刃麼?”黃鐵匠好奇,打了一輩子鐵,他還沒見過用尺子做兵器的。

張鐵比劃一下大小,在草紙上簡單勾勒個形狀,“就是這樣的。”

“你這個,無柄無鏜,開鋒不怕劃手麼?”黃鐵匠看著圖紙上一尺多長的造型,那就是一根鐵條才是。

“不用開鋒。”張鐵說著,想起自己的量天尺,雖然無鋒,卻是到了自己手裡鋒利異常,就是後來有些不太聽話。

“行,你這個用不了多少料,我先給蒙爺打完苗刀,再好好找找有沒有適合的材料打造你說的尺子,定能讓你滿意。”

黃鐵匠果真不是說大話,人的名樹的影,這祖傳數百年的手藝著實讓張鐵和蒙喀開了眼界。

只用一天時間,一柄七尺苗刀就被打造出來,看著汗流浹背的老鐵匠,蒙喀接過新鮮出爐的苗刀,左右揮砍嘗試了下手感,滿意的連連稱讚,“這刀,與我原先那柄一般無二,黃爺果然神技啊!”

有了苗刀,蒙喀少變些身,靈力能省著用,張鐵也很高興。

黃鐵匠也不休息,“我想起來一個東西,用來打造你說的那尺子或許合適,帶你去看看?”

張鐵不知黃爺所說何物,心裡也是來了興趣,隨同黃爺進屋,見他從地窖裡取出一個油布包裹。

“就是這個,雖說算不上傳家寶,卻是極為難得之物,之前我還一直想著,這麼點東西,打造些什麼合適,按照你圖紙所畫,應該足夠做你的尺子。”

黃鐵匠將油布包裹開啟,裡面竟是塊不起眼的石頭,香瓜大小,若說有什麼特殊,就是這石頭表面隱約可見一些斑駁紋路。

張鐵開啟左眼觀瞧,並未現什麼不同,上面顯現出的符文雖然特殊,卻也不是根號符文。

“這是什麼?”張鐵好奇問。

“這個啊,是祖傳下來的一塊天外隕鐵,據說是從明朝天啟年間,被我家祖上意外拾到,傳承至今。”

張鐵聽後一驚,隕石啊?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可不能要。”他緊忙推辭。

黃鐵匠神色一黯,苦笑道,“有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再說,自我之後,老黃家斷了傳承,我留著這麼個東西還有何用,不如為你打造趁手兵刃,你用它能殺了蛇精,也算是替我閨女報了仇。”

張鐵見黃鐵匠說的誠懇,態度堅決,也就不再推辭,再三的表示了感謝,並承諾,一定要用此尺為黃鐵匠的閨女報仇,殺了蟒蛇精。

黃鐵匠按照張鐵勾勒的草圖,問清楚具體樣式,就開始對這塊隕鐵提煉打磨。

這次比較費功夫,整整用了三天時間,才剔除掉隕鐵的雜質,將那塊不起眼的石頭打造成了張鐵說的模樣。

當張鐵看到這黃鐵匠耗費不少心力打造的作品時,整個人傻掉了般,過來看熱鬧的蒙喀,翠花,劉桐,也都愣在當場。

“這是,量天尺本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