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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麻煩事不斷

“什麼?陳叔死了?”

張鐵心下大驚,那個當過土匪做過兵的老油條,怎麼就折在了這小小的遼陽城,他不是還要帶領村民置業購地,重建陳家溝麼。

“怎麼死的?”張鐵任由陳妮子趴在自己肩頭痛哭,沒有安慰,而是要弄清陳叔死因,他胸中一股無名火起,想替那個有些貪財,有些惜命,有些油滑,為了村子卻又無比堅韌的老人復仇。

陳妮子哭了好一陣,從草叢下密道中鑽出來的人都朝這裡聚集過來時,她才止住哭聲,鬆開了緊抱張鐵的手,俏臉有些紅。

“咱們住的小院,被日本兵圍住了,你們走後不久,來了大批的鬼子和偽軍,說是有人舉報,說咱們是一夥外來的土匪。”陳妮子向張鐵解釋經過。

原來是入夜後,山海換上夜行裝,想要獨自一人夜探招待所,張鐵和蒙喀怕他出事,在後面緊緊跟隨。

三人離開不久,日本兵就衝進了小院,將已經睡熟的陳家溝人都叫了起來,拿槍逼問眾人身份,說是一家典當行的老闆,舉報了白天過來賣珠寶的一夥人是外地混進城的匪徒。

偏巧,那典當行老闆,夜晚也在客來酒樓吃飯,知道了這夥人晚上留宿於此。

原本陳叔還有說辭,奈何日本兵搜查小院時,搜出了不少的金條銀元,最重要是還搜出了十幾把槍,其中步槍都是日軍制式三八大蓋。

這下就說不清了,也不是陳叔沒想過反抗,只是在這遼陽城裡,對方又是人多勢眾。自己一方二十幾人十幾杆槍,對抗只有送死的份。原本想著隊伍中有張鐵蒙喀,出了問題也能解決,怎知,眾人直到被幾十個日本兵用槍指著,才現張鐵和蒙喀,還有那大俠山海都已消失無蹤。

陳叔、陳妮子都不相信張鐵會是拋下同伴跑路的人,想來定是出去做什麼大事。

就在陳家溝人要被日本兵以土匪之名抓捕帶走時,那客來酒樓中的十幾名夥計和廚師,改刀,幹雜活的,開槍與日本兵打了起來,救了陳家溝一行人。

陳家溝人與客來酒樓人加在一起,人數已不比過來的日本兵少,雙方在酒樓別院,展開了激烈的火拼,直到又一夥穿著黑衣勁裝的十幾人趕到,幫著陳家溝與酒樓的人一同,這才殲滅了所有的日本兵,

在與日本兵對抗中,抱著裝有財物匣子的陳叔本有機會逃走,可當一個日本鬼子舉槍偷襲,射向陳妮子時,陳叔丟掉了寶貝匣子,以自己身體,替陳妮子擋住了射向她的子彈。

陳妮子一邊講述經過,眼眶再次泛紅,豆粒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怎麼辦啊,讓我回去如何與虎子哥交代……”

張鐵嘆息一聲,伸出手將陳妮子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陳叔臨死前有什麼遺願麼?”

陳妮子想起周圍還有一群人,快的退開張鐵懷裡,低聲囁嚅道,“陳叔,陳叔說,讓我帶著陳家溝村民,為大家找一條活下去的路。”

雖然逃出了遼陽城,不過此地距離城裡太近,不是久待之地,張鐵招呼著所有人,確定了下陳家溝營地的方向,摸黑朝大部隊回返。

“他們是什麼人?”

這次從密道鑽出來的人數足有三十幾人,當中除了陳家溝倖存下來的十來人。其餘二十幾人張鐵未曾見過,特別是一幫十幾個黑衣蒙面的。

不等陳妮子開口,當中一個黑衣人扯下戴著的面巾,露出一張瘦削的臉,是商行孫掌櫃。賓客滿堂賽孟嘗,孫滿堂。

“張鐵兄弟,蒙喀兄弟,又見面了,我是應山海兄弟之請,帶陳家溝眾人出城。”孫滿堂邊走邊說,目光卻時不時的朝另外一夥人打量。

張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客來酒樓的夥計廚師打雜,領頭的正是酒樓的掌櫃,一個體型富態的中年人,此刻正與他的夥計們人手一柄王八盒子,警戒著四周的動向。

感覺到張鐵幾人目光看向自己,忽的停下了腳步,掌櫃的來到張鐵幾人和孫滿堂近前,爽朗一笑,雙手抱拳,“雪山徐華清,見過諸位。”

張鐵一愣,“你是雪山門人?”

徐華清也是一愣,“你知道我遼中雪山派?”

張鐵知道的是八十年後的雪山派,那個常年穿著月白長袍的雪山掌門陳安之,當然,如果從輩分上說,張鐵的爺爺實際上算陳安之的師弟,也屬於雪山一脈。

“雪山行氣拳,內家至寶,聞名遐邇。”

張鐵隨口說道,“不知怎麼雪山派會在遼陽城中開酒樓?”

徐華清見對方還知道自己門派的不外傳功法,本想問問淵源,聽對方問起自己事情,便暫時放下心頭疑惑,解釋說,“酒樓並非雪山派產業,老闆另有其人,而我們…”他回頭看了看身邊跟過來的十幾個酒樓的夥計,“還有另一個身份。”

“什麼?”

眾人走了一段路,趁這機會稍作休息,跟在張鐵身旁的幾人都對對方身份產生好奇。

只見那徐華清神色鄭重的重新自我介紹,“南京國民政府,情報局,駐遼陽辦事處。”

張鐵著實是沒有想到,客來酒樓一夥人,竟然是國民黨的特務。

孫掌櫃聽說對方真實身份,先是臉色一變,瞬間又恢復正常。

“我們已經知道了剛剛城裡的大戰,沒想到幾位大俠竟然能給黑龍會高層以重創,實在是大快人心。”徐華清稱讚張鐵蒙喀,想來在剛剛的打鬥現場,有他們安插的奸細,不過這才過多久,特務們的情報傳遞度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