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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太墟仙君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離老遠都感受到大地的顫動,兩人循聲望去,就見四濺的泥土之中飛出一金一青兩道身影。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蒼吾和青蛇郎君,兩人在靠近樹林,現目標後,這蒼吾忽然難,也就是青蛇郎君心性多疑,暗中留了一手,否則極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就被生擒。

兩人衝出地面後就化作本體,戰成一團,一隻體長三丈的金牛大戰一條身長九丈的青色巨蟒。

二妖糾纏在一起,各自出陣陣牛哞嘶鳴之聲,一道道金光爆閃,一蓬蓬青光吞吐,金牛力大無窮,牛蹄夯的青色巨蟒渾身巨顫,牛角接連在巨蟒身上戳出幾個碗大的窟窿。

青色巨蟒也非等閒,一道道七色蛇影從其口中噴出,蛇影沒入金牛體內,在其體表之上立刻泛起一片紫黑的毒斑,連續被蛇影打到的地方會快化膿腐爛。

就在二妖打的難分難解之時,金牛忽然人立而起,化作三丈高的牛頭人,他滿是金毛的大手一把抓住巨蟒的七寸,用力一攥。

巨蟒渾身瞬間繃直,巨口嘗試去咬牛頭人的腦袋,卻被他一角刺入喉中,金角帶著一蓬鮮血自巨蟒後腦刺出。

青色巨蟒身子緩緩癱軟下來,牛頭人望向秦楓所在的樹林,一手揮舞巨蟒的屍體,一手摘下腦袋上的白旗拼命搖晃,嘴裡不斷大喊:“不要打我!我是自己人!”

秦楓和魚崇文看得是面面相覷,這傢伙的一舉一動怎麼都這麼的……詭異?

蒼吾眼看沒有白光襲來,暗道金兕老祖給他的這頂帽子果真好使,他身形縮小,一手託著同樣不斷變小的巨蟒屍體,一邊繼續揮舞小白旗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是自己人,自己人!”

待蒼吾來到樹林外,他將變成手臂粗的青蟒往地上一丟,義憤填膺道:“這個蛇妖欲要偷襲先生,還主動找上我合謀,我佯裝同意,就為了在這關鍵時刻,挫敗這蛇妖的無恥陰謀!”

“這蛇妖金丹被我掐碎,已經是死透了,還請先生放心。”

眼見秦楓還躲在樹林中不肯出來,蒼吾繼續解釋道:“之前晚輩鬼迷了心竅,想要害先生,後來吃了教訓,回去又被我家老祖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他讓我來向您請罪,還請先生原諒晚輩。”

魚崇文其實已經認出了這牛妖,這金兕一族在此界頗有些威望,就連她父親見了那金兕老祖,也要執晚輩禮,不敢託大。

不過,這隻小金兕竟然對楊兄如此態度,這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為何稱呼你為先生?還有你怎麼教訓他了?他可是金丹境。”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很瞭解楊兄了,可沒想到此刻楊兄在她眼中變得越來越神秘陌生。

秦楓也不知道這頭金牛到底在什麼神經,聽他那意思,似乎是……認錯人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信嗎?這金牛該不會是想引蛇出洞,故意讓咱們放下戒備的吧?”

“你就裝傻吧,這麼近的距離,憑他的修為,真要是想殺咱們,咱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秦楓也是無奈的眨了眨眼,他暗暗吩咐小龍:“小龍,他要是再敢靠近,你就把他往死裡打。”

“是,長官。”

外面的蒼吾眼見那人還不出來,心中微微一沉,看來先生還是不肯原諒他,想來也是,那人心氣如此高傲,又怎會輕易饒恕叛徒?

“先生,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這一切都是我一時頭腦熱,絕非我祖上授意,你若心中有氣,就殺了我吧,還請不要懷疑我家祖上對您的耿耿忠心。”

說著蒼吾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的攤開雙手,等著先生對他的審判。

魚崇文忽然想起什麼,瞪圓了眼睛,滿臉驚恐道:“你……你難道是……太墟仙君……”

“你才太虛呢,我可不一點都不虛,火力旺著呢。”

秦楓已經非常確定,這傻牛確實是認錯人了。

至於魚崇文口中的仙君,其實並不是指的仙人,而是散仙之意,一般來說渡仙劫會有三種結果,除了渡劫失敗身死道消,和渡劫成功,飛昇仙界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僥倖在渡劫失敗後活了下來,落個散仙業位。

之前說過煉氣、築基、金丹統稱真人,元嬰、化神、返虛統稱真君,合道、渡劫統稱之為真一,而大乘境的散仙則被尊稱為仙君。

魚崇文滿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秦楓,似乎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破綻,可這傢伙隱藏的很好,她看不出來。

既然看不出來,她乾脆走出樹林,來到蒼吾跟前,看著閉眼求死的蒼吾,嗤笑道:“蒼吾兄,好久不見,你還認得我嗎?”

蒼吾眼睛睜開,疑惑的看著這張湊過來的臉,搖了搖頭:“呃,認不得了。”

魚崇文輕聲提示道:“我姓魚,之前家父曾帶我去過一次龍邙山,當時大人們在屋裡談正事,還是你帶著我去抓的魚和螃蟹吃。”

蒼吾忽然想起什麼,驚訝道:“你……你不是……”

魚崇文把手指搭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蒼吾恍然,本能的望了眼樹林。

忽然,蒼吾又想起了什麼,牛臉憋得通紅,他難受道:“怎麼是你,丟死人了,我還不如死了呢。”

原來蒼吾這番醜態被熟人撞破,自覺十分丟人。

秦楓見這金牛竟然和魚崇文認識,心中的戒備也放下一些。

他走出樹林,朗聲笑道:“喲,這不是牛哥嗎?你既然認識崇文兄弟,那咱們就是不打不相識,一切都是誤會。”

蒼吾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秦楓就是鞠躬行禮:“先生折煞晚輩了,晚輩萬萬不敢與先生稱兄道弟。”

秦楓連連苦笑:“我看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先生,我才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是你的前輩?你一定是那裡誤會了。昨日誤傷牛兄,實在有些慚愧,不知牛兄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