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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喝茶的目的

“理解的不錯不錯,我們曹書記是一個很會品茶,也是一個很會泡茶的人,很多市裡領導乃至省裡領導來東江調研,都會選擇喝上曹書記泡的茶,對曹書記讚歎有加。”汪若洋恭維道。

張魏雄聽出來了,汪若洋的意思是說,曹書記泡的茶一般人喝不到,而且關係還能通到省裡。

旁人要是一聽,恨不得立馬上去巴結表忠心,但張魏雄不會,他太清楚曹金成了。

而曹金成卻說:“小張能把茶與人生相結合,悟性的確很高,將來一定是個奇崛之才。”

“那我是受寵若驚了,我一個小小的警員,能喝到曹書記親自泡的茶,已經是三生有幸了。現在又被誇奇崛之才,我何德何能,受之有愧。就拿茶來說,茶道講究茶德,茶德的精髓就是精行儉德,茶的內斂和人的儉德互為表裡關係,茶品即人品,茶道即人道,我覺得我還差得遠。”

汪若洋接著說道:“你看張兄弟這謙虛的,剛才張兄弟說自己不懂茶道,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差點以為你說的就是真的了,想必是家學淵源深厚或者有貴人指點。”

“我也覺得小張你對茶道理解深厚。”曹金成也說道,彷彿今天自己才是三人中的領導。越是這樣,張魏雄越覺得事情肯定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繼續客氣道:“兩位領導過獎過獎,我自幼農村長大,都是粗淺的見識,在曹書記和汪哥面前出乖露醜了,要不是遇到曹書記和汪哥,我只不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警員。”

曹金成沒接這話,而是說道:“小張,我把泡茶當做一場修行,一同飲茶才能同甘共苦,同甘共苦,是平生茶,既是漫漫人生路,也是千秋大業。”

“在這漫漫人生路上,曹書記坐鎮中央,我和張兄弟一個左輔,一個右弼,三人同甘共苦,相互攜持,如此可成千秋大業,所向披靡。”

張魏雄聽完這話,覺得不對勁,這分明是要拉攏一起幹事的意思,原來所有的話都是為了這一件事而鋪墊。

在官場就是這樣,領導說話從來不給你平鋪直敘,總是繞一個大彎子,把你誇的暈頭轉向,然後再給你安排工作,讓你無法拒絕。

“汪哥這話折煞我了,我剛進入警局不久,於我而言,現在一清二白,怎麼能與二位相提並論呢。”張魏雄說的仍舊很謙虛。

曹金成呵呵一笑說:“小張,你這是著相了,汪秘書只不過做了一個類比,沒有其他意思,我們都是公職人員,都是為黨工作,要說千秋大業也是我黨的千秋大業,如果剛才的話要是被別人聽到再斷章取義的話,還以為我們搞山頭主義,搞圈子文化,著實的影響咱們得聲譽。”

“聽到曹書記的一番話,我想到之前我去了鴻大集團找餘家印,他曾給我說曹書記也喝過他的茶,也是他的座上賓。”張魏雄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們走得那麼近,是不是搞圈子文化,是不是搞山頭主義。

“餘家印作為東江市的重點企業,是每年的納稅大戶,加上餘家印又是中南省的政協委員,經營企業也是一把好手,我曾調研過鴻大集團,也跟他喝過幾次茶,這都是正常的政企關係往來,你冷不丁的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張魏雄說:“曹書記多慮了,我是因為前兩天才去的鴻大集團,正好想起喝茶的事情,當時餘家印也是這麼冷不丁的就給我提了曹書記你,我也覺得很納悶,後來才知道,他是拿著你的名頭點我。”

“這個餘家印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拿我的名點你,這不成了笑話了嗎!”

張魏雄心道:什麼他孃的笑話,你這個東江市的官場老油子,怎麼腆著個臉說出來的。

“這裡面恐怕有誤會,曹書記作為一個公職人員,是不會跟鴻大集團的餘家印搞圈子的,也沒那個必要。”汪若洋趕緊解釋。

“但餘家印卻說了,他跟曹書記很熟,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他說當初沒有曹書記的幫助和支援,也沒有鴻大集團現在的繁榮,他會記住這份情。”張魏雄說的這話是從蕭劍鋒的口供裡提煉出來的,反正曹金成也不會找餘家印當面對質,正好藉機震一震他。

所謂兵不厭詐就是,一個人不排斥運用詭變、欺詐的策略或手段克敵制勝。

不管白貓黑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汪若洋聽完張魏雄這番話,臉色微變的問道:“張老弟,餘家印還對你說了什麼?”

他擔心餘家印說出對曹金成不利的話,趕忙追問。

“只跟我說了這些,其他沒什麼了,不過,請曹書記和汪哥放心,餘家印說的話,我就當是耳旁風,這耳聽那耳扔,更不會選擇相信,我是覺得曹書記和汪哥對我不錯,才將這些肺腑之言說出來。”

“張老弟果然是個實在人,餘家印說的話都是子虛烏有的,只能聽聽,不能相信。要說曹書記幫助鴻大集團,那純屬是為了促進東江市的經濟發展,確實曾經對鴻大集團開展過結對扶持,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東江的經濟建設,讓本地企業做強做大,做出市場競爭力,沒想到餘家印的鴻大集團發展起來了,就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被豬油蒙了心,說一些昧良心的話,真是忘恩負義,如果張老弟不給我說這些,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餘家印是這樣的人。假如任由這麼下去,曹書記的名譽和市委的公信力也會因此受到影響而下降。”

汪若洋洋洋灑灑一大堆話,目的就是為了給曹金成開脫。

“好了,汪秘書別說了,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子歪,一個人只要自身行為正直,就不會懼怕他人的非議或攻擊,無論餘家印怎麼說,始終都是那個清正的我。”

還他媽自吹自擂清正。

張魏雄沒想到,曹金成這番話說的面不改心不跳,果然是厚黑到了極點。

一個人能厚黑到這種程度 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更重要的是,曹金成不但厚黑,還是一個厚黑高手,隱藏得很深。

如果張魏雄不是帶著前世的記憶,恐怕就信了曹金成的這番鬼話。

《道德經》的第十八章說的大忠似奸、大偽似真,其所指的就是曹金成這一類人。

張魏雄說道:“這些風言風語,不會影響曹書記的,反正也都是一些胡扯八道的混話,不值得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這時,曹金成忽然問道:“對了小張,東江市非法集資詐騙案已經偵辦快一個月了,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需要市委協調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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