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魏雄疑惑的問道：“還真是他，何敏慧的那個孩子大約一到兩歲，照你這麼說，時間有沒有差異？”

林夢鶯聽完，對張魏雄說道：“根據我在檔案室查到的資料，再結合那個時候我哥的情況，還有高文說的，何敏慧打入佰金瀚宮夜總會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也就是說，當時何敏慧挺著肚子去佰金瀚宮夜總會，很可能就是去查某些線索。”

聽完這番話，張魏雄覺得，這個資訊太重要了，甚至會影響查案子的方向。

林皓勳與路雲飛是戰友，林皓勳為了查案，找到了路雲飛，但路雲飛又去不了佰金瀚宮夜總會，他與何敏慧的感情很好，所以，為了幫助查案，何敏慧打入佰金瀚宮夜總會。

張魏雄驚訝的說道：“原來路雲飛和何敏慧竟然都在幫助你哥，這份情誼很難得。”

一個原本是失足女的女人，竟然在懷孕的時候，幫助林皓勳查案，而且在那樣的場合，難免不被揩油，如果被侵犯了，那是冒著失去孩子的風險，這樣的舉動著實令人欽佩。

林夢鶯淡然說道：“當初我以為是路雲飛害死了我哥，而當我知道路雲飛和何敏慧一直在幫助我哥查案，完全顛覆了我之前的認知，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還有你哥的教堂衣冠冢裡留下的線索，也是非常重要的資訊。”張魏雄看著林夢鶯說道。

“我還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林夢鶯說道，“據高文講，路雲飛曾在部隊裡學過一門技能，叫仿生口技，能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這是她認識何敏慧之後，一起吃飯時發現的，但何敏慧不讓她告訴別人，我也是因為跟高文聊得投機才知道的。”

張魏雄點頭道：“這個我有所耳聞，部隊裡有專門學口技計程車兵，就是用口、齒、唇、舌、喉、鼻等發聲器官，模仿大自然的各種聲音，如飛禽猛獸，風雨雷電等等，能做到以假亂真，非常適合野外作戰。不過，路雲飛為什麼要隱藏這項技能呢？”

因為口技這種技能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在上古時期，人們用口技模仿動物的聲音，來騙取獵物，獲得食物。

最早將口技用於軍事的，是戰國時期的雞鳴狗盜。

說的是，戰國時齊國的孟嘗君田文被扣留在秦國，後來孟嘗君送了禮後才獲得釋放，孟嘗君走函谷關回齊國時，由於秦國有規定，雞叫之前不開函谷關門，結果函谷關的門客裝雞叫，騙開了函谷關的城門，才讓孟嘗君才逃回齊國。

抗戰時期，東邊小倭寇在戰場上也善用這個技能，它們在樹上學鳥叫傳遞暗號。

面對張魏雄的疑問，林夢鶯說道：“也許是覺得路雲飛是一名警察，儘管只是輔警，整天吹口哨什麼的，也不是很雅觀，所以就想隱藏，不想讓外人知道。”

張魏雄覺得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便接著問道：“還有沒有得到其他資訊？”

林夢鶯又說道：“我從高文那裡得知另外一個資訊，她說她曾勸過何敏慧不要在做這一行了，因為這會對他的孩子不好，但何敏慧似乎不打算放棄，因為他要調查佰金瀚宮夜總會，她坦言，她曾幫別人查一個案子，而佰金瀚宮夜總會就是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他們發現了什麼？”張魏雄若有所思的問道。

林夢鶯搖頭說：“我不清楚，高文也不知道，對於這個案子或許佰金瀚宮夜總會才是最重要的線索。根據我查到的線索，趙龍豪真正做大的時候，是我哥出事之後的事情，按照衣冠冢上的人物關係圖，Z的上面有個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殺了他？”

在以往，死刑犯的名字都會被打上一個叉（×），意味著要槍斃。

這在建國初期最為常見。

不過，在那樣一張人物關係圖上留下一個叉，或許並不是這麼簡單，他下意識的問林夢鶯：“夢鶯，你覺得那個叉會不會不是一個叉，而是一個字母艾克斯（X），又或者是這個X代表著二十六個字母中的西（X），代表一個姓氏，比如項，比如徐或者是其他的？”

張魏雄意有所指，所說的徐指代的就是之前見過的徐明。

林夢鶯聽道張魏雄叫她夢鶯，渾身上下精神抖擻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對於這個稱呼說什麼，而是說想了一下說道：“照你這麼說，我也認識徐姓的人，只不過那樣的人物級別很高，根本不會出現在那張關係圖裡，但如果姓氏相同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別說同姓的人，天下同名的人都很多，僅憑一個字母恐怕還不能推斷出幕後的人。

張魏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說道：“沒事，反正現在我們手裡已經掌握了很多資訊的碎片，到時候就像拼九宮格一樣，一張完整的事件總會呈現在我們面前的。”

林夢鶯將自己掌握的資訊跟張魏雄通氣之後，她對張魏雄說：“我想知道，接下來你要怎麼辦？繼續從何敏慧這條線下手嗎？”

張魏雄點點頭說：“你很聰明，我正打算從這裡入手，明天我就去找趙龍豪，殺一殺他的銳氣。

林夢鶯眉頭皺了一下說：“你不是說，你跟趙龍豪已經不怎麼好了嗎？”

張魏雄胸有成竹的說道：“沒事兒，雖然我和他關係不怎麼好，但我現在可以拿捏他，不信他不主動向我示好。加上你剛才帶給我的這些資訊，我必須拿下他才行，下午就去！”

林夢鶯有點吃驚地說：“這麼著急嗎？”

張魏雄說道：“不是著急，是趁熱打鐵，好了，我回去準備一下，順便送你回去。”

“我開車了，你自己走吧！”林夢鶯提醒道。

“那好！”張魏雄走了之後，下午他就去了佰金瀚宮夜總會。

由於天色尚早，夜總會里的人並不多，說明夜生活還沒開始，大廳裡空蕩蕩的，人也不是很多，各個吧檯的服務生都在做著即將迎接夜生活的準備工作。

這個時候，有一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看到了張魏雄，像是見到瘟神一樣，轉身就跑。

張魏雄也沒有管他，徑直向裡走去。

那個看到張魏雄的服務員一口氣跑到了黃海明的辦公室，對黃海明說道：“黃……黃經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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