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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已經被購買過的VIP章節無法鎖定

陸慎之那晚上那一句隱晦的告白並沒有給兩個人的關係帶來多大的改變,但兩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較之以前?()?[(),要好很多很多。

就比如現在,每天早上她起來總會看到陸慎之給她發來的資訊,或者給她投遞過來的精巧的早餐。

林夕別的不講,心裡還是有些甜甜的。那個可以自由穿梭於時空之間的選項,林夕選了是,但她一直也沒有下定決心要去陸慎之那邊。

陸慎之現階段無法實現兩個時空當中自由穿梭,他知道有這個功能,但他從來沒有說過要林夕過去。

他覺得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讓女方主動的,作為一個男人,第一面怎麼也該讓他去見林夕才合適。

古代權謀世界,陸慎之起來時天還黑暗著,他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先開啟窗戶,一絲帶著初秋的涼意瞬間湧入屋中,這股冷意讓陸慎之在一瞬間清醒,早起殘存的睡意也消失不見。

他走到床對面的書房,點燃桌子上的煤油燈,整個屋中瞬間變被光明填滿。

他撥弄燈芯,光亮更加強了一些。他現在所用的燈油是從阿花花那個世界裡採集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油脂,耐用且明亮。

他從空間取出昨夜禹王連夜讓人送來的書信展開一個字一個字的觀看,揣摩。

短短半年的功夫,他已經成了禹王的心腹,他的一家也從流放村搬到了府城,並且在禹王府的邊上擁有了一座二進的院子。

他步子走得太快,多得是人盯著他,但凡他有走錯一步,牽扯到的都不會是他一個人。

看了半晌,他閉上眼睛,思考許久,提筆寫起了自己的對策。天光破曉,屋外傳來了一陣陣的說話聲,是他娘和他侄子的說話聲。

因為家中有兩個寡嫂,為了避嫌,陸慎之極少與她們見面,但兩個侄子是養在他的院子裡的。平時在忙,他也會親自教導兩個侄子課業。

這會兒正是兩個侄子來書房學習的時間。

陸慎之把寫好的東西收好,等兩個侄子來了,先帶著他們讀了一段書,在佈置一些作業後吃了他娘做好的早餐後才走。

從流放村的草屋搬到陸宅也有一段時間了,陸家卻還是沒有請下人,做飯灑掃一切活計都是家裡人自己乾的。

陸慎之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

天色大亮,陸慎之開始前往禹王府當值,禹王是個寬和的主公,但寬和並不代表有脾氣,陸慎之見到過他懲罰背叛過他的下屬,也見到過他處死他兄長們帶來的奸細,他發起怒來,讓陸慎之也為之心驚。

甚至在第一次親眼看到人死在他面前時,他連著做了兩個晚上的噩夢。

他到達書房時,書房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有的是禹王從前在京都時的屬官,有的是禹王到達邊城後四處蒐集來的有識之士。

他們正在談論江南水患之事,為了如何賑災一事,有人因觀點不合,發生劇烈爭吵。陸慎之推門而入,爭吵聲戛然而止。

() 陸慎之神色坦然地朝著最上首的禹王行禮。

見到自己如今最喜愛的下屬,禹王的臉上露出笑容來,他抬手示意陸慎之不用太失禮,而後讓他到左側的位置坐下。

陸慎之剛剛落座,他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便迫不及待開口:“陸先生訊息靈通,想必已經知道江南道附近水災氾濫的事情了,請問陸先生有何良策治理這時常氾濫的黃河?”

禹王是被貶到邊城來的,他們就算是有解決水患的良策,也沒有執行的能力。但禹王志在天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反。

因此這種看似‘無用功’的策,關乎的是往後的榮華富貴。

陸慎之是歷史專業的學生,對於歷史上的黃河治理方案,他是曾經專門研究過那些案件,還曾實地考察過。作業就擺在面前,他要是再不會抄,也就白白的穿越這一回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他拱了拱手:“方先生,對於這件事情,我確實有些看法。黃河水患一事常有發生,我根據之前大家的一些治理辦法,認為堵不如疏……”

陸慎之侃侃而談,談到盡興處,他拿出紙筆開始在紙上畫起了圖紙來。

禹王從上首走下來觀看,其餘的幕僚也摒棄了對陸慎之的所有偏見,聽得格外認真,有疑問之處當場便問了出來,陸慎之當面解答。

到最後,禹王對陸慎之滿意之級,和陸慎之一向不對付的方先生看著陸慎之的眼神都柔和了幾l分。

在討論之時,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中午。丫鬟們送來的飯菜將他們的談話打斷。

爭論了一個早上的眾人早就餓了,大家自覺兩兩圍坐一張矮几l,端起碗開始用飯。

禹王吃得最快,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一改方才的笑容,趁著臉道:“蘇家被清算了。”

禹王的話讓在場的人安靜下來。他們都是讀書人,對於朝堂之上也最為關心。陸家被清算在大家的預料之中,畢竟陸首輔教學是出了名的嚴厲,為人也剛正不阿,有時候佔了理字,連先帝的面子他都不會給的。

當今是先帝三子,也是皇后嫡子,一出生便備受帝后寵愛,年幼時便頑劣不堪,陸首輔當年教訓他的事情傳得哪哪兒都是。

但他又是堅定的保皇黨,在皇帝突發急症沒了的時候,他極力支援當今繼位,因為他是嫡子,是正統。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被他極力扶上帝位的人,在坐穩了屁股下的椅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卸磨殺驢,第一家是陸家,但第二家是蘇家的事情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蘇家不是當今母族?”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驚撥出聲,他是禹王的屬官,南方人,他初入官場便被分給了禹王。

眾人沉默,是啊,蘇家是當今母族,他的妻子是他的親表妹,他的舅舅表兄都是武將,值守東南方。

清算蘇家就等於自斷一臂,坐在陸慎之對面的方先生道:“外面該亂了。”

先帝共有五子,大皇子在多

年前死於天花,二皇子禹王是淑妃之子,當年在和當今搶皇位時被先帝擺了一道,之後被貶到邊城,而他的母親淑妃為了讓他安全離開,喝下了當今太后賞賜的毒酒。

殺母之仇,禹王每每想起,便恨不得衝上皇宮,將那母子二人碎屍萬段。

但禹王想,比起他,他的四弟五弟應該更加想復仇才是。

他們兩人可比他慘得多,尤其是四弟,因為當初他的皇妃對如今的太后頂撞了兩句,便被其罰跪於御花園之中,她懷了兩月的孩子小產了。

她也因此元氣大傷,沒過多久也走了。

老四是他們秦家罕見的情種,他的皇妃是他年少時便喜歡的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謀劃到手裡的珍寶。她這樣慘死,讓老四恨透了那對母女。

老頭子怕那對母子出事,便把老四貶去了寧州一代,從被貶走的那一天,老四便已經計劃著如何復仇。

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四依舊孤身一人,身邊連一個暖床丫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