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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斷案日常 第28節

“那……秦兄,再會。”姚徵蘭禮數周到地辭別秦珏,跟著李逾往大理寺的方向走。

“不知郡王找我有何要事?”姚徵蘭見他牽著馬兒走得不緊不慢的,忍不住問道。

李逾將韁繩遞給她,自己從掛在馬鞍上的褡褳裡頭拿出那包糖炒栗子來,親手剝了一顆慄仁兒出來,遞給姚徵蘭。

“郡王請自便,我不餓。”姚徵蘭很不適應道。

“你中午才吃了那麼一點,怎會到現在還不餓?女子的飯量怕也比你大些。”李逾道。

姚徵蘭:“……”

她從李逾手中接過慄仁兒,道:“多謝郡王。您身份貴重,還是我來剝吧。”

“也好。”李逾接過馬韁,將糖炒栗子遞給她。

姚徵蘭中午食不知味,到現在確實有些餓了。這糖炒栗子軟糯香甜,她吃著甚合胃口,想著男人之間也許不該太過拘謹,於是也剝幾個給李逾。

李逾笑眯著眼接了,“多謝姚兄。”

“郡王出了錢,我不過是出點力,怎敢當郡王一聲謝?”姚徵蘭一板一眼道。

李逾道:“姚兄,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我瞧你面對顧璟時很是輕鬆自然,又是說笑又是扯袖子什麼的,為何面對我如此拘謹見外?難不成,姚兄還為墜樓一事耿耿於懷?”

“當然不是。”姚徵蘭忙否認道,“只是……只是……”她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好的託詞來,只得實話實說“郡王待我太過熱情,我有些不習慣。”

李逾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姚徵蘭不解地看他一眼。

“習慣是最容易培養的東西,而且一旦養成便很難改掉,如此說來,將來姚兄與我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李逾信心十足道。

姚徵蘭無話可說,正好一抬頭髮現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家名為“金雀齋”的金鋪,她步伐不由微微一頓。

李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自然而然地問道:“想買首飾?”

姚徵蘭愣了一下,道:“我是男子,買什麼首飾?只不過方才去誠安縣伯府發現一枚在鮮血中浸泡過的華勝,而據誠安縣伯說,那枚華勝就是前不久在這家金雀齋買的。我在想,這絞金絲華勝乃是貴重之物,總不會落到廚房那等宰雞殺鴨的地方去以至於沾染血跡,更何況還是客人定做的,不可能被人戴著隨處亂走。這血跡何來呢?”

“所以,你懷疑這金雀齋很可能發生過什麼非常之事。”李逾道。

姚徵蘭點頭:“郡王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

“若真是發生過非常之事,你進去能看出什麼來?”李逾問。

姚徵蘭一想也是,若真有什麼,對方掩藏還來不及,斷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李逾見她遲疑,將馬韁往她手裡一塞,道:“你先在此等我。”

他此番出來換的便服,不似姚徵蘭官服招眼,優哉遊哉地就往金雀齋斜對面的脂粉鋪去了。

過了片刻,他手中拎著一隻錦盒出來,對姚徵蘭道:“打聽到了,金雀齋的掌櫃的在一個月前暴病而亡,如今這產業,都落到她招贅的夫婿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李逾:今天也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一天呢!

通知:晚上九點加更一章,以後更新時間定在晚上九點。

第33章 ·

為免引人注目, 兩人也不能在金雀齋門口多作逗留,當即便繼續往大理寺的方向行去。

金雀齋的女掌櫃一個月前暴斃,而這枚華勝據誠安縣伯稱, 乃是兩個月之前定做, 於月前剛剛取回來的,時間豈不是剛好對上?

只是這人都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想必早已安葬, 無聲無息的顯然也不曾有人報案。她光憑華勝金絲縫隙裡的些微血跡就推斷人可能是遭謀害,會否太武斷了?

一旁李逾見她垂著眉眼心事重重的,便將手中拎著的錦盒遞給她。

姚徵蘭回神, 低頭看著李逾遞過來的錦盒,迷惑問道:“這是何物?”

李逾笑道:“既是去脂粉鋪打聽訊息, 難道不照顧人家生意麼?”

姚徵蘭頓時警惕起來, 道:“那給我作甚?”

李逾道:“我既未成親, 也無姐妹在京中,要這脂粉何用?我瞧著成色還行, 你帶回去給你妹妹。”

姚徵蘭剛欲拒絕,李逾又道:“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若由著他扔也不要,豈不是得罪人?

姚徵蘭只得接了過來,道:“多謝郡王。”

李逾見她接了,倒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道:“好在姚兄收了, 若是不收, 咱們這朋友便做不成了。”

姚徵蘭:“看來要與郡王做朋友, 需得事事小心才是。”

“何須事事小心?以誠相待便可。”

“若我方才不收,便是不以誠相待了?”

“我是為著解你之惑才去的脂粉鋪子, 我家裡又沒女眷,而你有,你若任由我把胭脂扔了也不肯收,你覺著夠坦誠麼?”李逾反問。

姚徵蘭心中有苦說不出,只得問道:“那若是做不成朋友,又當如何呢?”

李逾道:“若是旁人,自然無所謂。可既是我有心結交卻又結交不成的,那便是不給我面子,該如何,自然是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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