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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斷案日常 第106節

姚徵蘭木呆呆道:“哦。”

顧璟又繞著樹去琢磨如何修剪的問題了。

繞完一圈後, 他毫無意外又看到了姚徵蘭, 這次倒是沒有問她是誰,而是眉頭一皺, 一邊向她大步走去一邊問道:“這麼冷的天你在外頭做什麼?”說著伸手在自己頸下一陣摸索, 似是想解披風給她裹上,結果發現自己沒穿披風。

無計可施之下,他竟然雙臂一伸, 把姚徵蘭給抱住了,還轉了個方向, 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擋住風雪。

“這樣還冷不冷?”他問她。

“不冷了。”姚徵蘭在他懷中眨巴著眼睛, 聞著他身上那股似曾相識的淡淡香息, 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們回去吧。”顧璟道。

“好。”

顧璟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姚徵蘭渴醒了, 剛微微一動,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抱緊了,額上蹭來一片柔軟光滑的面板。

睡了一覺之後,姚徵蘭酒已醒了大半,見此情形,嚇得呆了,滿腦子都是這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呆滯了足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她那遲鈍的腦子才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些昨晚喝酒之後的片段。

她喝醉回房, 覺得渴又沒茶, 下樓倒茶發現顧璟在對狗背詩,跟著顧璟出門被他抱了, 然後顧璟帶著她回了客棧,到了他的房間,然後……

姚徵蘭無聲地瞪圓了眼睛。

然後她和顧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倒在了一張床上,好、好像還親了?

所以說她現在應該是在顧璟的床上,他的懷裡!要死了!現在該怎麼辦?

姚徵蘭又羞恥又窘迫又著急,僵了片刻之後,試探地弓起身子往後縮。

但就像她剛醒來時一樣,她只要稍微離開他一些,他立馬就會收緊手臂把她抱回去。姚徵蘭嚇得要死,一度以為他醒了,後來發現並不是。

她口乾舌燥渾身冒汗,無計可施之下,大著膽子伸手撓了撓他的腰側。

顧璟躲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縮回去一條,往床榻外側翻了個身,躺平了。

姚徵蘭屏住一口氣,悄悄支起身子,慢慢地抽出壓在他胳膊下面的長髮,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裡桌上的蠟燭燒得只剩一小截了,燭淚流到了桌上。

姚徵蘭看了眼身邊的顧璟,他一頭烏髮如墨潑灑,玉白雙頰還帶著點粉,筆直英氣的劍眉下,長而密的睫毛安然地覆蓋著眼瞼,一片安寧祥和人畜無害的模樣。

雙頰漲紅,她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哪怕只是一瞬。

小心翼翼地避著他的身體挪到床沿上,一看地上那扔得亂七八糟的衣裳,她又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輕手輕腳地穿好鞋和衣裳,姚徵蘭把顧璟的衣服和腰帶等物也撿起來掛到衣帽架上,力求看不出異常,然後開啟門探出個腦袋,確認外頭走廊裡沒人,這才出了門一溜煙地回到自己房裡。

房裡還是沒有水喝,她略作收拾,下樓去問已經早起的小二要了一壺溫水,回房一氣喝掉半壺,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昨晚她和顧璟為何會那樣她已經不想去深究了,喝酒誤事,幸好兩人都醉得厲害,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否則現在真的是不知該如何收場。

最要緊的是,不知道顧璟醒來能記得多少,後續又該如何處理?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只要男子娶了女子便可無事。但她和顧璟顯然不可能,一是家世不匹配,二,顧璟父親壽宴那日長公主在後院對她說過的話她還記憶猶新,長公主態度很明確,她是不可能接受一個被退過婚,死過未婚夫而且年齡又大的女子做兒媳的。

在不可能成婚的情況下,最好的對策便是——裝失憶。

只要她面對顧璟時一切如常,裝作根本不記得有昨夜這回事的模樣,顧璟即便記得一些畫面,看她如此,恐怕也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反正她也沒在他那裡遺留什麼東西,應該不會露出破綻。

打定了主意,她稍微安心了些,身心俱疲地倒在自己床上又小憩了片刻。

天微亮時,顧璟被客棧後院裡頭牽馬餵驢的聲音給吵醒了。

他抬手按了按還有些不舒服的太陽穴,便似開啟了什麼回憶的開關一般,昨夜種種,擠開宿醉初醒的混沌,一窩蜂地擠進了他的頭腦中。

他呆了呆,猛然轉過臉看向自己身邊,沒人。

坐起身環顧室內,也沒人。

難道是夢?他扶著額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的手從姚徵蘭的臉頰摸到她的後頸。那細膩柔滑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指尖,這……這是能憑空想象出來的嗎?

他的手穿過她的長髮,那絲絲涼滑的感覺,他將她的衣領扯開,看見淡藍色緞料的裹胸帶,還有她的嘴唇,飽滿又柔軟,每次他親住就貪戀不足,她總是喘不過氣來地推他……這些都是想象出來的?

他光著腳下了床,抬眸一瞧,發現他的外袍和腰帶都好好地掛在衣帽架上,而他的記憶中,好像是脫在了地上?

到底是她走時給他掛好的,還是一切真的是他做夢?

到底是真的?還是夢?

他怎會做這樣荒唐無恥的夢?若是真的,那比夢更荒唐。

顧璟煩惱地踱回床邊,一抬頭,目光凝住。

他起身後,在他原本躺著的地方掉著一樣東西。

圓形的白玉平安扣,繫著紅繩,是他送給姚徵蘭的那一枚。

顧璟收拾好來到樓下時,李逾和姚徵蘭已經坐在那兒用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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