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都已經想好了,明年江柏樹去考童生,要是順利的話,到時候還得為他們重新找書院,找夫子。
據她所知,像王家這種大家族,一般都會有族學,偶爾王家的長輩們前去指點一下,對於江柏樹他們來說恐怕受益匪淺。
當然,王家族學肯定不會是在雲州城,要如何進入王家族學,是考中童生後進,還是等中了秀才,並且要進王家族學的話,還得進京,因為族學是設立在京城王家的大本營的。
要送江有禮或者江柏樹進京,還得給他們做好安排,這些暫時江籬還沒理清。
算了,先不想了。
江松樹再見到段元洲,現他精神面貌都有所變化。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段元洲,身邊帶著一個小廝,似乎在鋪子裡與一箇中年男人談論事情。
江松樹一看到段元洲眼神便亮了起來。
小跑著上前一把攬住了段元洲的肩膀,“段兄,這陣子怎麼都沒見到你,你這一段時間外出回來幹什麼去了?”
段元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江松樹,回拍了拍他的手,對掌櫃道:“就先這樣子處理著先吧,回頭等大哥好了,再看看他怎麼說。”
掌櫃點頭應好,又朝江松樹點頭示意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掌櫃離開了,段元洲這才面向段元洲,同他說話,“這些天一直在忙著打理生意。”
“你大哥怎麼了?”
江松樹只是聽到一些隻言片語,如今見到段元洲了,便想他詢問道。
從剛剛到現在,段元洲情緒一直不高,此時聽到江松樹問。
終於找到一個宣洩口,拉著江松樹到附近一個茶樓。
兩人上了樓,到了一間包廂,包廂開啟窗,便是臨街。
“我們拉了一批茶葉和糧食回來,沒想到路上竟然遇到匪寇了,原本我們也沒想還能將這批貨物留下,當那些畜生臨走還要戲弄嚇唬我們一般,隨手砍下了我們兩個隨從的腦袋,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並且還朝我射了一箭,我大哥為了救我,從馬匹上摔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並且至今昏迷未醒。”
段元洲喝著茶,整個人情緒都很低沉。
江松樹看著,關心問道:“大夫怎麼說?”
“大夫一開始說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醒來的,但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我大哥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說著,段元洲自己喃喃自語道:“不行,看來得再換個大夫看看。”
“阿松,你們家有沒有認識的比較厲害的大夫?”
段元洲這是病急亂投醫了,段家的人脈不是江家可以比的,問完,段元洲也反應過來了。
“你幫我打聽打聽看看吧。”
江松樹見著,只能安慰道:“你也別太自責了,大夫不都說你大哥沒事嗎?說不準你進回去,他就醒了呢?”
兩人正說著話呢,在門外守著的小廝著急地跑了進來,“少爺,剛剛府裡來人了,說大少爺醒了!”
段元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真的嗎?”
顧不得跟江松樹告別,段元洲風風火火地跟著小廝大步離開了。
江松樹走了兩步,回到茶桌邊,趴在視窗看著段元洲帶著小廝上了馬,飛快離開了。
段元洲回到府裡,才想起來落下江松樹,也沒跟他打一聲招呼,不過知道江松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便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