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眨了眨眼睛，看著哈哈大笑個不停的齊天正。

不是，怎麼了就笑成這樣，還天意如此命運的齒輪什麼的，要不要給他灌輸一點‘我命有無不由天’的雞湯？

旁邊的房間內，俏丫鬟拉著水月聖女的手，開心的小腳腳連蹦帶跳。

水月聖女臉上的錯愕之色一點都不比齊天正弱，英氣十足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意外的喜色，神色複雜的喃喃自語：“當真是命運的安排嗎，他身上……竟然有天碑。”

“是啊是啊，一定是命運的安排，聖女和江陽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搭檔呢。”

俏丫鬟捂著被水月聖女敲疼的頭，嘟著嘴說道：“聖女自己都說是命運的安排了，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的天碑，誰也沒想到竟然在江陽身上，天碑道人是真的可惡呢，把天碑借走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還。”

還？

還什麼？

怎麼還？

天碑道人他他老人家都以身殉道了，天碑鎮壓的整個百穀妖族，而且還跟遮天巨手幹了一架，怎麼還？

水月聖女如水鏡一般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神色，這是一段跨越十萬年時間長河的相遇。

不是命運的安排是什麼？

“前輩，前輩？”

江陽伸手在齊天正面前劃拉了一下，把齊天正的思緒劃拉了回來，問道：“前輩你怎麼了？”

“抱歉，老夫失態了，實在是沒想到命運竟然如此的巧合。”

齊天正環視一週，解釋說道：“天碑道人的天碑，和水月聖族的昇仙闕，其實是深淵的兩把鑰匙，雖然用其中一把也能夠開啟深淵大門，可終究不如兩把一起使用來的更加簡單一些。”

“能簡單多少？”江陽好奇的問道，也覺得緣分這種東西挺奇妙的。

齊天正口中的昇仙闕，應該就是把他帶回來要去領悟的東西，而且對他們來說應該至關重要，卻極為困難。

當然困難了，不然水月聖族也不會明明拿著一把鑰匙，用了十萬年的時間卻沒有開啟深淵的大門。

等等……江陽的眼睛陡然間瞪得滾圓，問道：“前輩帶我回來，是為了要進入深淵？”

不幹，絕對不能幹。

幾個菜啊，就自信成這樣？

那可是深淵，鎮壓著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在裡面，而且都是虛空亂流。

這種要命的地方，連七師姐都無法深入，他一個金丹期的菜雞兒去那裡幹什麼？

齊天正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解釋說道：“並非真的讓小友進入深淵之中，天機仙人留下箴言，掌握深淵鑰匙的人，能夠神遊其中獲得深淵的力量，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卻最起碼能讓我們對深淵力量有極大的瞭解。”

神遊深淵？

聽到這話，江陽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真進去就行，如果非進去不可的話，別說是跟水月聖女一起了，就算真把水月聖女許配給他當道友老婆，也不幹。

聖女老婆雖然稀罕，也得有命衝才行啊。

……

“聖女，他……他竟是個膽小鬼！”俏丫鬟氣壞了，跺了跺腳說道：“一聽到深淵就怕了，真不知道天碑怎麼會落在他手中。”

水月聖女看了俏丫鬟一眼，冷冷清清的說道：“好啊，芸兒不怕的話，和我們一起進入深淵好了。”

俏丫鬟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猶猶豫豫的半晌之後才抬頭苦著臉問道：“不去行不行？”

“你說呢？”

俏丫鬟頓時快哭了，扁著嘴說道：“好嘛，我不說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