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門派的記錄都拿過來。”

“讓我看一看。”

王染對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凝聚神性時選擇的九個基礎節點裡就有時間，如果記錄混亂真跟時間規則有關，他說不定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

“是，仙人！”

“我這就讓弟子去取記錄。”

“多謝仙人！”

“……”

掌門們一臉感激地向王染道謝。

王染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這些掌門鬚髮全白，無論哪一個都比他年紀大得多，他坐在這裡接受這麼一群老頭老太太的感激甚至跪拜，忒耗功德了。

掌門們識趣地離開了。

仙人醉裡又只剩下王染一人一貓，還有一個小透明袁曉純。

袁曉純是這兩天聽評書收穫最大的人，因為每次王染講評書她都在場，而且是距離王染最近的人，她就在王染身旁給王染沏茶。

王染看在她比較懂事的份上，索性也多給了她一點照顧。

雖然袁曉純看上去畏畏縮縮的，但她比剛才的那些掌門都強，如果說大宗師的極限是平均屬性一千點，那她已經超過大宗師了。

不過袁曉純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她知道自己變強了，但對王染的態度還跟最開始的時候一樣恭敬。

“仙人，您這次想喝什麼茶？”

袁曉純一臉諂媚地問道。

她腰間繫著一圈布兜，每一個兜裡都是一種茶葉，全是這兩天外面的人送給她的。

那些人把她看作仙人的婢女，拼命討好她。

其中不乏她之前只能遠遠巴望的大人物，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次不喝茶了。”

王染雲淡風輕地說道。

不喝茶？

袁曉純心裡咯噔一聲。

她跟在王染身邊，唯一一個正當理由就是擔心仙人口渴，所以她才站在仙人身後，時時刻刻為仙人準備茶水潤喉。

如果仙人不喝茶了，她還有什麼理由站在這裡呢？

仙人不會要趕她走吧？

想到這裡，她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仙人！”

“請您不要趕我走，我願意與您為奴為婢，永無二心！”

王染撇嘴道：“我要你這麼弱的婢女幹嘛？”

袁曉純微微發抖。

王染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件事想讓你幫我做。”

袁曉純愣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說：“仙人但講無妨，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竭盡所能幫您辦好。”

袁曉純很機靈。

她感覺仙人的任務肯定不簡單，所以她沒敢把話說太滿，擔心如果最後沒辦好，仙人可能會責罰她。

她的小心思全讓王染懷裡的橘貓聽到了。

橘貓搖了搖尾巴，輕聲道：“她怕死。”

袁曉純緊張道：“我不是怕死，我是擔心做不好仙人交代的事情，讓仙人對我失望。”

袁曉純昨天就知道橘貓會說話。

她絲毫不覺得奇怪。

畢竟仙人的寵物有些神異之處不奇怪，要是跟普通貓一樣才顯得奇怪。

“我可不是寵物喵！”橘貓不悅地搖了搖尾巴，“你再在心裡汙衊我，我就把你的皮剝了，讓你知道口無遮攔是什麼下場！”

袁曉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