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前段時間模擬的時候，對不相干的人說出天使的秘密，天使創造者的殺人速度非常快，而且手段還很優雅，哪裡像是行將就木的樣子？

要麼是其他天使欺騙了安娜，要麼是那位所謂的創造者欺騙了天使。

反正肯定有人在撒謊。

【安娜把她瞭解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你得知天使創造者在臨死之前召回了天使，是希望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傳承下來】

【天使們此前一直在消化那些資訊和知識，直到最近消化完畢，嘗試離開，才發現創造者留下來的用於保護她們的壁壘，向安娜發出了求救資訊】

王染沉默了兩秒：“……這也太假了。”

【你把你對這個回答的感受如實告訴了安娜】

【安娜沉默了】

【安娜承認這個說辭很怪異】

看來安娜也能察覺出不對勁，畢竟這套說辭實在是漏洞百出，甚至用不上模擬裡他那高達十萬的悟性，他現實裡個位數的悟性也能想得很清楚。

【安娜想靜一靜】

【你允許了】

王染想起自己之前在模擬裡跟安娜的一次談話。

他問安娜知不知道天使是某位偉大存在的化身，安娜說絕無此事，還說天使揹負著一個巨大的詛咒。

但如今看來，天使就是人為創造的，而創造她們的那個聖者也的確打算用她們來盜取別人的血脈之力，資訊基本跟世界樞紐那邊的情報對上了。

所以安娜一直都生活在謊言裡。

奔波幾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蹤的同胞，結果受到如此巨大的認知衝擊，安娜的世界觀恐怕都崩塌了，確實需要好好靜一靜。

“天使們這套說辭是怎麼來的？”王染感到十分困惑，不管是這些天使還是天使背後的聖者，就算準備撒謊，也不至於撒出這麼一個一眼假的謊，“這麼假，假得都有點真了……”

王染忽然有個荒誕的念頭，他心想也許天使們說的是實話，畢竟真想撒謊肯定不會編出這麼一個禁不起推敲的謊言。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我不能瞎腦補。

其實要驗證天使們的說辭也很簡單，至少想搞清楚天使們有沒有撒謊是非常容易的，只要發動【救苦度厄】收服幾個天使就可以了。

不過……

王染略微有些猶豫。

天使們雖然很狼狽，但還遠遠沒有到【救苦度厄】能生效的程度，他得“幫”天使們一把。

不過這些天使都是安娜的同胞，而且【救苦度厄】還是一種扭曲精神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很不合適。

模擬裡的他做了決定。

【你發動了「人間掃把星」】

【你隨意指定了一個天使】

【這個天使開始倒黴】

【你隨意指定了一個天使】

【……】

【你隨意指定了一個天使】

【……】

【你隨意指定了一個天使】

【……】

【這個天使開始倒黴】

這畢竟只是一次模擬，別說收服幾個天使打探情報，就算把這些天使都殺了，對現實也沒有任何影響。

模擬裡的王染在不觸發【人間掃把星】特效的情況下，大規模的詛咒天使。

雖然普通狀態下的【人間掃把星】不能立竿見影地生效，但從這個天賦以前在模擬裡的表現情況來看，差不多十幾二十天就能把人逼上絕路。

之所以使用【人間掃把星】，是因為【鬼神降世】此刻已經進入冷卻。

雖然模擬裡的他有【模仿者】，可以利用這個天賦再發動一次【鬼神降世】，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情況，最後還是決定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