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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京城的夜

6炳暴病身亡的訊息傳出後,儘管錦衣衛大批出動,可是在京城大小茶樓酒肆和街巷坊市中還是流傳出各種各樣的版本。

神話版就是被某冤死之人索命的,陰謀版就是被哪個政敵謀害的,世俗版自然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這些訊息,也被張吉當做小道訊息彙報到了魏廣德這裡,而趙虎出門後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趙虎才回來,把大半天時間裡打聽到的訊息都彙報了一遍。

“老爺,據說下午6都督離開北鎮撫司入宮的時候還是上好的,可是從宮裡出來卻是被人抬著,後面還跟著兩個太醫,後來還來了幾個太醫,還有京城的名醫,只要有點名氣的都被叫到了北鎮撫司,但是拖到晚上還是沒有救回來。”

趙虎這次打聽的倒是詳細,可是魏廣德聽了卻是微微皺眉。

“意思是說,6都督是在宮裡的時候病,在宮裡就看了太醫,然後送回北鎮撫司,還招來其他太醫和京城的名義過去診治?”

“是的,據說皇上下了旨意,讓太醫院的太醫都去。”

趙虎回道。

“是什麼病,這麼兇險,有人透露出來嗎?”

魏廣德好奇道,現在看樣子是6炳是真的得了什麼急症,死了也是命數。

“沒有,那些人都諱莫如深,不肯說出是什麼病。”

趙虎卻是為難的說道。

“諱莫如深?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魏廣德馬上聽出了問題,急忙追問道,但是旋即想起了什麼,失聲驚呼道:“瘟疫?”

這時代,暴病還真不多見,能夠病後快死亡的病症,魏廣德也只知道有些瘟疫好像是這樣,半天時間病就死了。

不過也不是全部瘟疫都這麼迅,許多也是要拖上數日的。

現在大明朝的郎中也注意到了,雖然他們有把高傳染病都叫做“瘟疫”,但是瘟疫之間還是有不同的,病週期和病症狀都有不同。

結合之前那些郎中諱莫如深,魏廣德剛剛在南方經歷了疫情,自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南方的疫情傳染到北方來了。

別說這種可能不存在,魏廣德可清晰的記得,就是在南方瘟疫盛行的時候,錦衣衛的密探和情報送都沒有停止,指不定那份情報上面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6炳在檢視這些情報的時候被傳染,他自己都不知道。

再想到6炳是在宮裡病,魏廣德忽然不寒而慄,要是明後兩天他被叫進西苑怎麼辦?

那地方現在可危險了,不經意間就可能染上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病毒。

魏廣德在屋裡愁,先前張吉打聽回來的全是坊間傳聞,可把他笑的不輕,現在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不是樂的時候,還得等幾日去6府祭奠一下,畢竟6炳也算是長輩,只是還沒來得及對他照拂就已經撒手人寰。

少了6炳的庇護,魏廣德忽然覺得或許翁溥的意見是對的,如果可以的話下地方幹上兩任也好。

之前是年少不懂事,所以覺得在京城挺好的,後來被6炳抓去見了面,有了這位大老的話,他在京城住的更安心,雖然魏廣德也不違法亂紀。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一個依仗沒有了,再有宮裡的陳矩也和他攤牌,不能多接觸,現在他在京城一下子回到了剛來京城時候的樣子,沒有了渠道打聽各種訊息。

不多時,勞堪、張科等老鄉就過來了,還有新科進士桂枝楊和歐陽一敬。

他們能混到魏廣德府上來,全都是老鄉的緣故,真正的老鄉。

桂枝楊是德安人,嘉靖三十一年的舉人,和朱世隆是同年,只是朱世隆這兩年已經無心科舉,跑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話說當年魏廣德也參加了那一年的江西鄉試,結果落了榜,所以和桂枝楊自然也是熟悉的。

只是桂枝楊運氣不好,連續在嘉靖三十二年和三十五年的會試中折戟沉沙,直到去年才考到進士功名,算是考出來了。

至於歐陽一敬,中舉的時間其實比朱世隆、桂枝楊還要早,他是嘉靖二十八年的舉人,只是丁憂在家,當初魏廣德在彭澤的時候還曾去他府上拜會過。

不過時過境遷,當年的小童已經先他一步踏足官場,成為他的前輩了。

值得一說的是,歐陽一敬也參加了嘉靖三十五年的會試,是趕上最後的時間抵達京城在禮部完成的報名,只是最後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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