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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7各自打算

魏廣德和殷士譫在廊道里邊走邊小聲說著話。

“逸甫離開以後,我們還真的對他退避三舍,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高拱如此強勢,非大明之福。”

殷士譫低聲道。

“你對霍翼下臺怎麼看?我是說叔大和他的關係?”

魏廣德悄聲問道。

“還能怎麼看,這段時間張居正就很低調,可是他在朝中最大的臂助被他砍斷了,兩人的好關係也就到頭了。”

殷士譫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我猜叔大一開始就想讓他們鬧一鬧,最後鬧到不可開交了再出來做和事佬,呵呵只不過辦砸了。”

魏廣德也是點頭笑道。

“你說道霍翼,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看,陛下只讓他閒住,是不是還有要復起的意思?”

殷士譫被魏廣德以提醒,忽然開口問道。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快到陳以勤值房了,所以魏廣德抬手指了指說道:“還是進裡面去說吧。”

對於霍翼,魏廣德現在巴不得把人趕出朝堂,永永遠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畢竟今天讓皇帝大怒的“石州”之事,他知道的太多。

說起來放過那兩個人,還是魏廣德先肯,兵部才逐漸轉變的態度。

十多年前,魏廣德剛入仕途,田世威就已經是宣府副總兵,兩人就在保安州有了交集。

不過保安州一戰後,馬芳一飛沖天,官職不斷升遷,而他則因為敗績被罷職。

雖然靠著家族屢次復起,但始終跌跌撞撞,不斷在參將和副總兵徘徊,甚至成為馬芳,這個昔日手下的下屬。

好容易在宣府積攢了一點功勞,再次被調到山西鎮擔任副總兵,結果倒黴的就碰到俺答汗大舉入館搶掠,還在石州屠城,自己再次因責鋃鐺入獄。

魏廣德本來是不打算管這事兒的,畢竟隆慶皇帝當初態度很明確,可是後來馬芳來信求情,所以才接受了田家的禮物,和霍翼商量著辦了此事。

對兵部內,自然是以擔心邊將有情緒而做出的決定。

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因為敗仗就殺頭,這個多少有點冤,照這樣做下去,以後那個將官還敢出城作戰,都龜縮起來避戰好了。

只要不交戰,那就是平手,不算敗仗。

長此以往,邊防將徹底廢棄,俺答部只要繞城而過就能在大明如入無人之境,還打個毛啊。

當初奏疏裡其實是寫明瞭的,不過想來隆慶皇帝選擇性的遺忘了,因為高拱希望霍翼下臺,皇帝要滿足他這個要求。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其實霍翼只是不該和高拱作對。

如果全力配合他,或許當別人提及此事時,皇帝都不會在意。

見到陳以勤以後,果然陳以勤很快就說出了自己打算過兩日就向宮裡遞上辭呈的意思,殷士譫和魏廣德雖然有些惋惜,可也沒辦法。

皇帝的意思已經有些明顯了,要力推高拱上位,而陳以勤確確實實擋了高拱的道。

“先前過來的時候,我和善貸還在議論,霍翼閒住,是不是陛下還有重新啟用他的意思?”

倒是殷士譫有些坐不住,先開口說道。

“應該是,體乾那事兒給陛下有所提醒,並不是見是個官,大家都會一蜂窩上前爭奪。”

陳以勤點頭說道,“不過兵部和戶部其實差別很大,這次陛下倒是多慮了。”

魏廣德這時候接話道:“其實我之前就有打算,若是陛下墮了國公府霍翼的職,空出來的兵部尚書之位我打算舉薦譚綸。

雖然資歷尚差,自北調以後,薊鎮也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成績,不過我還是打算試試。”

“譚綸雖然坐鎮薊鎮,但要論資歷,不管是在京的陳其學,還是宣大的王崇古,都比他有資格出任此職。”

陳以勤想想才開口說道。

“他調北方的時間太短,以前又是在剿倭,雖然倭寇讓朝廷頭疼,但其實和北虜相比,又不算什麼了。”

殷士譫也是說道。

“當初北調譚綸還是徐階推薦的,或許真提出來,叔大那邊不會反對。”

陳以勤又繼續說道。

“那逸甫覺得,霍翼是否還有重掌兵部的機會?”

殷士譫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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