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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62節

他並不認為,偽裝之下畏畏縮縮的自己,能有女子看上他。

可不曾想到,他到上京城做成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先討了個媳婦?

這世間事,真真難以預料啊。

說實話,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

哪怕他院中有四個下人,但很多時候,他到底去了何處,幹了何事,在不在房間,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管的。

可從今以後,好像不太一樣了?

吳惟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決定對不對。

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和兩個人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樣的。

吳惟安非常享受一個人的日子,之所以決定成婚,是他權衡過後的結果。

可現下,他猶疑了。

吳惟安輕輕搖頭,長舒一口氣,推開了門。

紀雲汐早已洗漱完畢,穿著件桃紅色的寢衣,坐在美人榻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下屬交上來的季報上寫寫畫畫。

她體態極好,坐在那,像是開著的一朵玉蓮。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上,非常認真。

吳惟安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郎服,再看了看他新夫人的桃紅色寢衣,才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輕嘆道:“你怎麼連衣服都換了?”

按理,她難道不應該坐在床邊等著,等他去揭紅蓋頭,兩人再一起喝杯合巹酒麼?

紀雲汐頭都沒抬,心思還在當鋪的生意上,但也聽到了他說的話,勉強分出一分心神敷衍他:“家裡還是寢衣舒適。”

“可今夜,是我們大婚。”吳惟安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看她,“我還沒見過你穿嫁衣的模樣。”

畢竟他接她時,她披著紅蓋頭。

可現下等他回來,她紅蓋頭沒了,妝容也沒了,衣服更是換了。什麼都沒了。

紀雲汐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半晌才抬起頭問:“你剛剛說什麼?”

吳惟安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

既然他這麼說了,紀雲汐也沒問。

她一向都不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往外看了看夜色,一邊收筆墨紙硯,一邊道:“寶福她們將熱水早就備好了,你快去隔壁浴房洗漱罷。夜深了,我困了。”

吳惟安:“哦。”

他便取了寢衣,去隔壁洗了澡,很快又回了臥房。

紀雲汐正坐在梳妝鏡前塗塗抹抹,吳惟安一走近便聞到淡淡的香。

他拿著東西目不斜視地路過,然後又折返,在看見旁邊放著的小冊子時,停下了腳步。

吳惟安一手擦著滴著水的長髮,一手抬起那冊子,隨口問:“這是什麼?”

那冊子外邊全黑,什麼都沒寫,看起來神秘兮兮的,弄得和武功秘籍似的。

紀雲汐做好最後一道護膚流程,從梳妝鏡前起身,微微打了個哈欠,朝床上走去,聞言斜了一眼,答道:“春宮圖。”

吳惟安:“……”

他用古怪的臉色看著爬上床的紀雲汐:“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紀雲汐將被子攤開:“嬤嬤給的。”

吳惟安拿著那冊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他面無表情地問:“那你看過了嗎?”

紀雲汐頷首:“看過了。”

紀雲汐已經準備躺下了,躺下之前她看了看桌前站著的人,想了想,說了句:“你也可以看看,日後總用得上。”

現下麼,他身上還有蠱毒,得毒解了才行罷。

不過兩性知識,讓他早點了解了解還是有必要的。

吳惟安:“……”

夜,愈發深了。

房內燭火熄了一半,只剩下半邊還亮著。

燭火之下,勾勒出一道雋秀的身影,吳惟安坐在桌前,在回信。

其實這些信倒也不急著回。

他下意識看了眼床上。

紀雲汐早已睡下了,她躺在裡頭,側著身背對著他,沒什麼動靜。

聽著呼吸平穩,應是已經睡著了。

吳惟安收回視線,繼續回他的信。

半晌,外頭有人輕敲房門,晚香的聲音低低響起:“小姐,我有要事稟告。”

吳惟安抬頭,看了眼紀雲汐。她沒什麼動靜,整個人陷在被窩之中,小小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