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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60節

吳惟安從一旁拿了把傘:“雨夜,真不想出門。”

紀雲汐知道吳惟安的意思,聞言又給他潑了碗冷水:“多此一舉罷了,紀家和吳家出現爭執,殿下一定選我紀家。”

吳惟安輕笑:“夫人就如此篤定嗎?要不夫人與我一起去接太子?否則日後太子倒向我,夫人你哭都來不及。”

聞言,紀雲汐收回視線:“滾罷。”

*

房內燭火跳動,太子專心致志地在看涼州卷宗,一邊看一邊批閱。

如今,太子雖已參與朝中之事,但他實際接觸的並不多,也就那麼幾塊不太重要的事,比如負責一些祭祀之禮,幫著處理幾宗大案。

而像涼州這般,實際參與到一地的管轄,上到水患這般攸關百姓生死的大事,小到府衙中某位捕快想要回老家一趟看望老母,樁樁件件,說來也是太子第一回接觸。

他忘乎所以,從這些細微的事件中,去看整個涼州城,一時之間忘了時辰,甚至連晚膳都不曾用過。

直到門被推開,吳惟安出現在面前:“殿下,您該回了。”

太子下意識抬起頭。

看到吳惟安一身的雨水,太子一驚:“外頭下雨了?”

吳惟安點點頭,抹了抹頭上的雨水,遞給太子一把傘:“殿下,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的好。”

太子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傷口隱隱作痛,肚子也餓。

他接過吳惟安的傘,眼睛上上下下看著吳惟安,又是一驚:“你怎麼淋成這樣?”

“外頭雨勢不小。”吳惟安道,“下官本已睡下了,但怕太子還未歸,特意過來看看。還好下官過來了,否則殿下要在這待到何時?殿下,您箭傷未愈,還是小心點好。”

太子和吳惟安一起走出去:“今日一見,才知管轄一州民生不是件容易事。孤剛才看了看,惟安你這些時日,做得實屬不錯。那謝家一事,你做得更是好。就算孤是你,斷斷也做不成這樣啊!你當日法場重傷,還能撐著身子直到那謝斌人頭落地。孤這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吳惟安聞言,謙虛的一笑:“殿下謬讚了,這本是下官的分內之責。”

兩人走到了門口,冷風灌進來,吹得兩人的衣裙紛飛。

吳惟安開啟傘,傘一角破了個洞。

他調了一下傘面,步入雨簾之中。

舉止自然大方,似乎雨傘有個洞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太子也開啟了傘,他的傘面完好,而且傘要比吳惟安的大些。

太子將這些看在眼裡,微愣。

太子自小身份尊貴,宮內宮外不知多少人想巴結他,各種獻殷勤。

可太子向來很討厭這些事,他更喜歡能把事情做好的人。

而這吳惟安,短短數月就把涼州的事務管得井井有條,而且心細如絲。

雨夜給他送新傘,他自己卻用舊了的破傘。

風颳過來,太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依雲汐的性子,怎會讓你用這破了的油紙傘呢?”

吳惟安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子,笑道:“殿下,下官與夫人不同,從小家境貧微。能有把傘,便已是幸事,更何況只是破了一個小洞?臣前幾日巡視堤壩時,也順道去看了幾家百姓。一家七八口人,可卻只有一把傘,大人們捨不得用,都留給孩子與老人吶。”

太子一時,心下震撼。

他忙多問了幾句,吳惟安一一作答。

兩人之間一來一往,交談之中,太子發現,他與這吳惟安在政事上想法居然出乎意料地一致!

實乃知音啊!

短短几步路,偏房便到了。

太子還有些依依不捨,他還想多和吳惟安聊聊。

不過,偏房門口等著個人,正是寶福。

寶福手裡端著碗還冒著熱氣的薑湯,對著太子福了福身:“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小姐可擔心您了,特地吩咐奴婢送薑湯過來。小姐還說,殿下定然還沒用晚膳,廚房已經在備菜,再過一會兒就能送來。”

太子一時之間,心下頗暖:“雲汐費心了。”

寶福看向吳惟安,臉上掛著層硬擠出來的笑容:“姑爺,小姐讓您接回太子後早點回房喝薑湯。”

本想拉著吳惟安在聊一聊的太子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道:“惟安你快回去罷,莫讓雲汐久等。”

吳惟安:“……”

他這是給人做了嫁衣裳?

*

從這晚起,雨越下越大,不曾停過。

沒幾日,涼州城水便漫了進來。但幸好涼州城的堤壩狀況良好,城中水最深的地方,也只到腳踝。

吳惟安和太子白日幾乎都待在一起,忙著疏通涼州城的水。

城裡的情況越來越好,雨雖還下著,但水也不曾高過人的腳踝。

可清河郡的情況,卻完全相反。

清河郡的縣令特地派了人快馬加鞭趕到涼州,來找吳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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