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是還在金魚盆裡變成小金魚了?”她又道。
瀛晝,“……那還不是為了跟著你,變成蛇你又害怕。”
姜夏一頭霧水,“那你是什麼?”
瀛晝湊近她,挑眉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龍的東西?”
“龍?”
姜夏一愣。
卻見青卓也在旁道,“君上乃水族之主,天庭龍君。”
“龍君?”
姜夏一愣,這才想了起來,方才他們才擺出陣型之時,山君說過什麼“龍君親自降魔”……
“你是龍?”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瀛晝。
瀛晝淡定頷首,“是。”
笨丫頭,現在終於知道了吧,他可不是什麼鯉魚。
房中一瞬靜止。
其他人都是一副早已知道真相的淡定神色,只有姜夏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山君咳了咳,“他還是龍的老大,天庭最厲害的龍,吾早就提醒過你的,可你就堅定的認為他是魚。”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姜夏看了看山君,又轉頭看向瀛晝,道,“就是那個‘龍性甚淫’的龍?”
“什麼?”
瀛晝愣住。
白翊青卓也愣住。
唯獨山君呆愣一下,立時蹭的一下從屋裡躥了出去,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先跑為妙!
這缺心眼的丫頭,莫不是要害他被雷劈?
身後,瀛晝皺眉,滿臉不可思議的問姜夏道,“你說什麼?”
卻見姜夏沒心沒肺道,“就是,龍跟什麼人都能生孩子啊!什麼跟牛生囚牛,跟狼生睚眥,跟蛤,蟆生蒲牢,跟獅子生狻猊,還有烏龜,老虎和魚……”
說著連她自己都震驚了,這也太特麼亂了吧!
然瀛晝眉頭越皺越緊,須臾,冷笑一聲,咬牙道,“這都聽誰說的,本君這就去劈了他!”
說著便要踏出門去。
白翊青卓慌忙將他拉住,紛紛勸道,“君上冷靜,這不過凡人瞎傳的謠言,莫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冷靜,冷靜。”
語畢,青卓忙同姜夏道,“龍族血統純淨,從未有姑娘說的那般事情發生。而且,君上億萬年來潔身自好,還從未與任何人做過違背天道倫理之事。”
姜夏卻道,“那我也不是龍,我們在一起算不算違背天道倫理?”
瀛晝,“……”
不太想說話。
他抬眼看她,目中有一種悲壯之感,“可能本君哪根筋不對,居然對你這樣一個笨丫頭動了心。”
姜夏,“……”
她覺得委屈,噘嘴道,“這能怪我嗎?誰叫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現就是魚的樣子,後面也都不說清楚。”
瀛晝,“……”
簡直要氣吐血了。
這還怪他了?
大約實在看不下去君上連連被氣得無語,青卓忙在旁道,“君上,眼下還是先想想正事吧,北極帝君的帝王錄上已經安排下了蕭淮的名字,眼下鬼車已除,他又是本該已死之人,若冥司來索魂,這凡間可怎麼辦?”
瀛晝道,“你去冥司走一趟,告訴冥君,鬼車本君已經替他除了,叫他也給本君個面子。比起蕭煜,蕭淮還算堪當重任。”
白翊卻還有些遲疑,忙在旁道,“可蕭淮對姜姑娘的心思……若他醒來,還會照舊可怎麼辦?”
瀛晝淡聲道,“凡人都有慾念,此乃正常之事,但凡聖賢,皆是懂的控制不恰當慾念之人。只要他能剋制錯誤的心思,便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白翊點頭,嘆道,“君上仁慈。小仙會去警示他,告訴他是君上給他的機會,望他一定要做一個明君才是。”
瀛晝頷首,“心間有所敬畏也好。”
姜夏在旁聽完便知道了,這樣說來,看來蕭淮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但願他能改過自新。
她又問,“那,我那個渣爹呢?”
瀛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不知道,那道雷可不是本君劈的。”
白翊道,“大抵是他作惡太多,自己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