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莞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好像在哪裡也聽過這樣的話。
剛剛腦海裡的記憶實在是太殘忍了。
讓棠莞很久都沒有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但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她向來能忍耐。
她不是在溫床養出的意志力,她是在地獄中長出的荊棘。
其他人還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棠莞,但見她站起來,還堅定地往前走,也只能把自己懸著的心放下。
棠莞走到被關起的門邊,看了眼周圍的“工具”,最後選擇了一根趁手的高爾夫球杆。
一旁的6澤有些擔憂地說著:“應該打不開的,這玻璃……”
“碰”的一聲,棠莞把高爾夫球杆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玻璃上。
玻璃上面出現了裂紋,很小,但不是沒有。
比剛剛一籌莫展的狀態好多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一向一聲不吭的棠莞,動作會這麼幹脆利落。
說砸就砸。
特別是剛剛試圖阻止棠莞的6澤,看著眼前的景象,顯得自己格外智障。
所以剛剛他們拿著高爾夫球杆一直在這裡敲敲打打的用處是什麼?
是顯得糖糖更加聰明嗎?
他們其實也是被慣性思維固化了。
下意識地拿起高爾夫球杆是揮杆,而不是扔出去。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裂縫,就能很快出去了。
正當他們準備接過棠莞的動作,繼續砸玻璃的時候。
只見棠莞撿起一個木板凳,以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鑰匙,對著裂痕的位置,敲了下去。
“咔嚓咔嚓”的聲音從棠莞手底下傳來。
最後“嘩啦”一聲,整片玻璃碎掉。
6澤看著面無表情的棠莞,小心翼翼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然後在心裡慶幸還好自己沒有欺負人的惡習,不然就糖糖這個對突事件的反應度,自己怕不是會被玩死。
棠莞不知道6澤在心裡想些什麼。
她只是甩了甩有些酸的手,然後就要一腳踩上去,準備離開。
突然棠莞的身子凌空,被人抱了起來。
抱住棠莞的人,正是傅聞之。
只聽他有些無奈地開口道:“糖糖,你沒穿鞋。”
地上都是玻璃碎渣,一腳踩上去,必定是鮮血淋漓。
但或許是因為棠莞的神經還在高度緊張,對於自己的腳可能會流血的認知並不強。
她甚至還有些隱約地想要自己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