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野道：“我也不知道。龍梟還在我體內的時候，我能壓制他。不過如今，不好說，我或許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李含雪道：“這十幾年來，相比於龍梟，你的力量分明一直都佔據優勢，為什麼不直接吞噬掉龍梟？”

龍戰野道：“如果你有個親大哥，也在你的體內，你會殺他嗎？”

李含雪道：“可他是殺死沐風靈的元兇，你難道不恨他？”

“恨。”龍戰野咬牙道，“在雷炎古墓中他親手殺死風靈的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殺死他。那是我第一次對他動了殺念，只可惜造化弄人，我們兄弟兩人的靈魂居然糾纏在了一起。”

“可後來，我動搖了，我好幾次想殺他，可終究沒能忍心下手，以致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

“你還在等他回心轉意？等他放棄他的野心，放棄他夢想中的雄圖霸業？”李含雪道。

龍戰野道：“不，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你可以殺死龍梟，但是無人能夠撼動他那魔鬼一樣的意志，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李含雪道：“這句話我雖然不該對你說，不過我還是要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有時候一定要犧牲一些東西。”

龍戰野苦笑道：“這談何容易？李含雪，我想問問你，你能忘了蘇小雅嗎？”

李含雪心神一震，頓時啞口無言。

“抱歉，我不該提起此事。”龍戰野道。

二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從皇宮的西殿一直走到了御花園內。

這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滿頭白的魁偉男子。

“李含雪！”神無啟目露一絲笑意。

李含雪兩邊介紹：“這是鬼武聖君神無啟，這是龍戰野。”

龍戰野看了神無啟一眼，目光平淡，“幸會。”

而神無啟的眼中卻燃起了沖天戰意，“龍戰野，有沒有興趣跟我在這裡過兩招？”

龍戰野搖了搖頭，道：“不了。”

神無啟眼中的戰意剎那間被澆滅，“那就算了。”

龍戰野道：“李兄，我還有一些事情去找龍梟談談，我們改日再聊。”

李含雪點了點頭，他不擔心龍戰野會去找龍梟拼命，畢竟這裡有厲皇坐鎮，他不可能看著兩兄弟打起來而不聞不問。

龍戰野走後，神無啟開口道：“李含雪，你這朋友真是令人驚訝。”

李含雪笑道：“想不到這話會出自堂堂鬼武聖君之口。”

神無啟道：“在我看來，他應該是我見過最強的天才，沒有之一。然於世，諸天萬界恐怕也找不出比他更具天賦的人來。”

李含雪道：“想不到你對龍兄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不，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神無啟道，“不過，他註定不可能成為屹立武道巔峰的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