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娘卻深愛著那個懦夫。”李一心道，“我覺得你根本沒有機會。”

白道：“你說得沒錯，或許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阿雨眼裡容不下沙子，哪怕是一顆沙子，即便我跟李含雪其實本質上沒有區別，但她就是接受不了我。”

“白，你究竟是誰？”李一心道，“為什麼要以李含雪的面孔示人？”

白道：“我是李含雪的未來身，跟你解釋你也不會懂。”

李一心道：“我確實不懂什麼是未來身，不過想必應該是李含雪的分身，但又跟分身有區別，你有你自己的意志。”

“你說得沒錯。”白道。

李一心道：“你把我盜走，打算怎麼處置我？殺了我嗎，還是把我放逐？”

白道：“我想救你，儘管阿雨不承認，但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你的親爹。”

李一心笑道：“我只有一個孃親，沒有親爹。據你所說，託李含雪的福，我被天武大帝的詛咒纏上了，我這前的智力也來源於這股力量，但這股力量也讓我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怕的災星。無夢聖女都怕我，救不了我，你要怎麼救我？”

白道：“我是李含雪的未來身，你我有血緣關係，我就可以救你。”

“怎麼救？”李一心道，“說說看。”

白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自有辦法救你。”

李一心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把我身上的災厄之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吧，對不對？這股災厄之力本來是天武大帝用來對付李含雪的，結果他和娘有了夫妻之實，轉移到了孃的身上，最後娘生下來了我，詛咒便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想血脈便是轉移的條件。”

白這一下是真的被李一心的智慧震驚到了，他愕然失語，低頭看著李一心彷彿看見一個怪物一般。

這個孩子怎麼可以聰明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說得不對？”李一心道，“我的推測應該八九不離十，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白道：“你推測得沒有錯，血脈確實是災厄之力轉移的唯一條件，我是李含雪的未來身，你是李含雪的孩子，身上也流著我的血，所以我可以幫助你轉移你身上的災厄之力，幫你恢復正常。”

“果然如此。”李一心道，“之前在孃親的懷裡，她就暗暗幫我抽走了一些災厄之力，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不過白，你這樣做值得嗎？”

“什麼值不值得？”白故作不解道。

李一心道：“你就算救了我一命，孃親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以我對我孃的瞭解來看，他絕對忘不了李含雪那個懦夫。”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白痛心道。

“一點機會也沒有。”李一心道，“因為孃親心不死，她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心裡對李含雪還抱有期望。無人之時，她會默默唸著李含雪的名字。你救我，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放我去自生自滅。強行救我，你還會死。”

白苦笑道：“我救你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阿雨，但也不全是，你是我的孩子，我豈會見死不救？”

“白，你可真是個大善人。”李一心笑道，“也許孃親應該跟你在一起才對。”

白抱緊李一心，天君之力運轉，開始汲取李一心體內的災厄之力。

……

西王界，殺生谷。

目送沐蘊白和沐化羽離開後，李含雪也開始準備九日後的成道資質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