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方老人找了一個座位，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抬了抬手也示意李含雪坐下。

李含雪目露異色，卻也順從了智方老人的意思緩緩坐下。

“你叫李含雪對吧？”智方老人道。

李含雪道：“對。”

“之前食不厭來找來老夫，那時候我便知道了你這個人。”智方老人道。

李含雪心中十分謹慎，因為他並不知道智方老人究竟是不是人皇這一方的人。

“能被前輩記住，實在是晚輩的榮幸。”李含雪道，“我跟隨師尊多年，卻從來沒有從他口中聽說過前輩的名字，實在慚愧。”

智方老人笑道：“老夫人微言輕，你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

李含雪道：“前輩與師尊是從何時認識的？”

智方老人道：“數十年前吧，具體的老夫也記不清楚了。”

李含雪心中一凜，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他們認識這麼久，之間的利益關係恐怕非比尋常。

但李含雪不甘心，他想在智方老人身上抓住那一絲渺茫的機會。這麼多年來，他只遇到過智方老人這麼一個有可能助他擺脫人皇控制的奇人，李含雪絕對不想就這樣錯過。

李含雪掏出了智方老人給的混沌面具，道：“前輩能將如此寶貴的秘寶拿出來，跟師尊的關係想必非比尋常吧。”

智方老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含雪一眼，道：“老夫與人皇沒有什麼交情，我們不過是買賣方，純粹的交易關係。”

李含雪聽了，哈哈笑道：“前輩說笑吧，若是交易關係，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值得前輩將這樣的重寶拿出來交換？”

智方老人道：“當然是更加貴重的東西。”

李含雪旁敲側擊，卻始終無法確定智方老人的立場，不禁有些急躁。

“這個智方老人若是人皇安排過來試探我的，那我要是有求於他，想透過他擺脫人皇的控制那就是在自尋死路。不行，我得再試探試探他。”

李含雪道：“前輩，之前你也進入了神人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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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知道了師尊的計劃了吧？”

智方老人點了點頭：“當然知道。”

“前輩覺得師尊這個計劃如何？”李含雪道。

智方老人道：“這是大勢所趨。”

“大勢所趨？”李含雪目露異色，“前輩也覺得製造神人合乎情理？我可是知道，此事一旦洩露出去，讓其他人族高手知道，他們定會群起圍攻，聲討魔武門。”

智方老人道：“這就要看人皇的手段了，若能完成神族與人族的融合，完成人族的進化，他會是人族的大功臣。”

李含雪皺起了眉頭，道：“原來前輩也是支援師尊的做法。”

“難道你不支援？”智方老人反問道。

李含雪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麼做遲早會給人族帶來巨大的災難。”

“哦？”智方老人饒有興趣地問道，“何以見得？”

李含雪道：“只是一種奇妙的預感，我也說不清楚。”

智方老人笑道：“希望你的預感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