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長空他們年輕人喜歡熱鬧不同，黃藥師這種世外高人喜歡安靜。

兩人直接走進偏僻的包間，讓店小二把東西送進來享用。

“長空是不錯！”喝著小酒，黃藥師讚歎一聲：“他現在才十八歲，就比得上我華山論劍時的修為了！”

“爹，你說得誇張了點兒吧？”黃蓉難以置信：“你平日裡對他的誇獎已經不少了，今天更是拔高到五絕的地步！”

“五絕？嗤~二十年前的五絕和現在相比也就那麼回事兒！”黃藥師不屑道：“我們五個也算一時之豪傑，但除了王重陽之外我們幾個才多大？真當武林沒有其他人了？不少實力不在我們之下的武林名宿都沒出來罷了！”

“不說別的，少林隱士高僧、明教前任教主、更有數名皇宮強者，哪個都比二十年前的我們更強，可是他們都未出面！”黃藥師自嘲的說了一聲，然後話鋒一轉道：“但是現在的長空不一樣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趕上現在的我了！”

“真的有這麼誇張？”黃蓉難以置信：“爹，現在距離華山論劍還有兩年左右，你說那時候的武長空有沒有和你們一較高下的本事？”

“要說十年甚至五年的話，沒什麼問題。”黃藥師皺了皺眉道：“要說兩年後......怕是很難！”

“這樣啊~”見自己親爹這位最推崇武長空的都這麼說，黃蓉也就不說話了。

心裡想著，不免對武長空有些惋惜。如果他能再早生個三五年的話，沒準兒能直接進入五絕行列呢！

“怎麼？”黃藥師看著女兒這副小女兒姿態，好奇道：“蓉兒，你是看好他還是看上他了？”

“爹，你說什麼呢！”黃蓉見父親這麼說，臉色不由得一紅：“武長空是我師侄，而且人家都結婚生子了！”

“我自然是看好他！”黃蓉沒好氣地道：“李姐姐是我的好朋友，之前我就聽她說過武長空打算這次華山論劍的時候和前輩們一較高下！如今爹都不看好他了，我只是有些惋惜罷了！”

“哦？是這樣嗎？”見女兒不似作偽，黃藥師鬆了口氣：“蓉兒，長空雖然不錯，但他終究是我桃花島之人，按輩分是你師侄，你們可不能......”

說到這裡，黃藥師住嘴了。

當初，他何嘗不是對自己徒弟動情了呢。

甚至曾經情難自禁，寫下了歐陽修【江南柳，葉小未成陰。十四五，閒抱琵琶尋。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的詩句。

這種感情不好公開去表達，只能埋藏在心裡，從而壓抑著自己。

後來為了斬斷孽緣，他還外出娶妻，最終才免得江湖上有人說他黃藥師喜歡上女徒弟的閒言碎語。

他黃藥師本就無視世俗，還抵不住壓力斷了那份情感。要是自己女兒和師侄產生了感情，哪怕中間隔著一層，怕是也會惹人非議。

防人之口甚於防川！

如若真的如此，怕是江湖上會再把他對女徒弟產生感情的事情舊事重提！

蓉兒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能受到這等委屈？

還好、還好。

自家女兒沒有對武長空產生不該有的情愫。

“爹、爹？”黃蓉的手在父親眼前晃了晃：“您想什麼呢？”

“沒事、沒事。”回過神來，黃藥師擺了擺手。那不堪的一幕，他不想展露在女兒面前。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