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三妞在內,所有人都蒙上一層紗蠶絲編成的罩子。
事先做足了準備,少了很多麻煩。
盧通又取出水紋碗,灌入法力。
十息之後,水將將貼近最下方一條水紋。
“嗚吼~”
“嗚吼~嗚吼~”
一陣怪叫傳來。
他側頭看去。
隔了一條沙丘的另一個沙脊上,竄出一串人影。
人人騎馬。
馬蹄下釘沙掌、馬背上披黃衣。
人也一樣,頭上罩斗笠,臉上蒙面,身上裹得嚴嚴實實。
僅露出一柄柄刀、劍,在陽光下反出刺眼亮光。
“四兒?”
典四兒六個眼珠齊齊盯過去,眼中銀點縮到針芒大小。
“二十一個,領頭的築基。倒數第二個也有可能,他的馬力氣很大,蹄子完全踩進沙裡。”
馬隊跟出幾十丈。
其中一騎離開隊伍,揮舞著長刀,遠遠喊道:“停下!停下!”
沙中石回過頭。
他擺了下手,喊道:“繼續走。”
片刻後,此人包抄到前面。
和沙中石說了一句,奔到盧通面前,道:“雁過留毛!每人十兩銀子!”
盧通摘下外面的蠶絲罩子,道:“你們大頭領是築基?”
“對!”
“二頭領呢?”
“也是!”
“三頭領?”
“關你屁事!快拿銀子!”
盧通搖了搖頭,抬起右掌,五指間捏了四道薄如蟬翼的風刃。
一道風刃瞬間消失。
緊接著,對面人手中的長刀一分為二。明晃晃的刀尖,掉下去,鑽入沙中。
“原來只是花架子。”
“你……”
“告訴你家頭領,要銀子,自己過來拿。”
一行人繼續出發。
馬隊跟出十幾丈,留下一騎繼續跟著後面,剩餘的像來時一樣消失不見。
入夜。
一處背風沙窩。
典四兒取出伏地旱柳,鋪在沙子上。
伏地旱柳,沙漠中的一種植物。
像苔蘚一樣,貼著沙地長。
一端樹根扎入地下,另一端柳枝鋪開,可以當固沙的毯子。
在柳枝上紮好帳篷。
盧通走到駱駝旁,問道:“白天那夥是什麼人?”
“沙匪,看著像禿龍的人。”
沙中石沒有搭帳篷,準備和駱駝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