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隆、呼隆隆……”
荒鬣狼的悶吼中,一錢又一錢銀子被收走。
方環徹底放鬆下來,臉上又露出玩味笑意,道:“盧道友,下一次決定之前,不妨提前去請教下馮三冷道友。”
“有話不妨直說。”
盧通臉色十分平靜。
落子易,成事難。
這一次念頭落空,還有下一次。
他的耐心很足。
而且這次的事才剛開始,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你們祭狼塔上到塔主、下到這些人,全都不敢出頭。道友何苦費力不討好,硬當出頭鳥?”
盧通露出笑意,反問道:“之前鎮守此地的旗頭叫馮三冷?”
“不錯,馮道友遠比閣下識趣。”
“塔主不敢出頭,為何調走姓馮的,讓我過來?”
方環笑意一僵,眯起眼睛。
他轉過身,朝木屋走去,道:“道友收夠了銀子,自去便是。”
旗頭很搶手。
可是,他這個旗頭幾乎是送上門的。
塔主谷傳笛,肯定心有不甘,只不過眼下實力不夠才隱忍不發。
等實力夠了……
以前獨掌一堡的人物,不可能是軟柿子。
……
夜晚,臥房內。
典四兒在牆壁上貼了一層雕花木板,地上也鋪了一層羊毛地毯。
整個房間溫馨許多。
盧通盤坐在榻上,閉目修行。
隨著功法運起,一絲又一絲靈氣被引入神魂,煉化為法力。
聚沙成丘,成丘之前一切都像是徒勞。
不過,今晚他的氣息十分平穩。雙目輕合,雙手交疊在腹前,呼吸舒緩,沒有絲毫急躁。
許久之後。
他睜開雙眼,吐出一口廢氣。
“多久了?”
“一又四分之一個時辰,老爺怎麼突然如此用功?”
典四兒端起早已備好的溫茶,送到床邊。
盧通接過茶杯,緩緩道:“現在不修行,等需要修為時再修行,已經晚了。”
棚子下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了一絲警覺。
這次他是旗頭。
但是若是修行懈怠了,下一次說不定就成了棚下被欺負的人。
喝完茶,下床動了下筋骨。
一旁。
桌上擺著一套五行劍、一卷畫軸,兩道法門《三華寶樹》、《奔墨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