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鶴客棧後院。
尖銳鶴唳聲響起,說話聲頓時一靜。
“諸位請入座。”
盧通坐回長几後,雜役、跑堂挨個送上酒、菜。
一股股異香飄出。
整個後院,瞬間被靈酒、靈藥的芳香包圍。
範順、吳難並肩而坐。
範順端起酒杯道:“來到貴地之後,承蒙諸位道友關照,範某敬諸位一杯!”
“請!”
眾人紛紛飲下。
盧通喝下一杯,不禁挑了下眉頭。
這酒入口微寒,清冽如泉。
酒味淡,但烈度不差;香味輕,但不顯寡淡;回味短,又不失滋味。
每個方面都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他喝過不少酒,但從未喝過如此舒心的。
範順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道:“幹飲無趣,我們一邊鬥劍、一邊飲酒如何?”
“如何鬥?”
“客隨主便,今夜由範兄做主。”
盧通沒有開口,看向吳難。
自從進入後院以來,吳難一直閉著眼睛,像一柄劍正在蓄勢。
“吳難出劍,諸位道友可以隨意出手。”
範順說完,端起酒杯朝盧通拱手道:“盧兄,請!”
盧通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真是好酒。
放下酒杯,傳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落杯聲。
吳難隨之睜開眼睛,眉頭微蹙像有煩心事,雙眼卻十分鋒銳。
“呲……”
吳難一寸一寸地拔出長劍,劍上披了一層法力青光。
院中一片寂靜。
每個人都看出來,這次的鬥劍並不簡單。
盧通吐出一口氣,左手虛按在長几上,緩緩抬起右手。
右臂上滾滾雲霧湧出,化作一團直徑近尺的雲卵。
“請。”
他話音落下。
下一瞬,一抹青光閃過,劍已到了眼前。
清冷冷的劍尖刺穿雲卵。
劍上一抹亮光,順著劍鋒流到劍尖,劍尖極亮,像一滴泉水即將滴下。
盧通瞳孔一縮。
劍尖刺穿雲卵兩寸,竟然沒有絲毫停歇,繼續殺向面門。
他猛得翻開左手,掌心一枚雲劍閃出,幾乎擦著鼻尖掠過,撞開飛劍。
“哎呦!”
周圍傳出幾聲驚呼。
即便已經察覺到這次鬥劍不是兒戲,但也沒人料到會如此兇險。
盧通眼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