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盧通身後也多了一夥人,其中一個刀疤臉年輕人沒有客氣,直接罵了回去。
“怎麼,想過過手?”
“老子又不是你爹,沒工夫教訓你。”
“小刀疤,你他孃的找死!”
“怎麼,老子說錯了?難不成你是老子的種?”
二人沒有囉嗦,跳出飯棚打在一起,你來我往,出手時全都是盧通每晚練習的《禮仙拳》。
盧通沒有理睬二人,走到桌邊坐下。
“盧大哥,今天有鹿肉吃。”
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打好了飯,擺到盧通面前,最上面擺了滿滿一層鹿肉。
盧通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大口吞嚥。
其餘人早習慣了盧通的沉默寡言。
話少、實力強、心腸熱、下手狠,盧通沒有主動招攬,但是情理之內、有求必應,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就跟了上來。
一共十三人,圍在周圍佔了三張桌子。
盧通吃了半碗時。
刀疤臉氣喘吁吁地回來,一屁股坐下,道:“媽的,幾天沒交手,姓岑的身手漲了。”
“快吃吧,你剛鋤完地,他們可每天歇著呢。”
“盧頭兒還不是每天鋤地。”
“你小子說什麼夢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盧通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粗茶,盯著刀疤臉,道:“拳打錯了。拳不實握,並掌是槍,側掌是刀,肩、肘、膝也可做拳。”
不單刀疤臉等人在聽,旁邊包括剛交過手的岑姓修士等人也在旁聽。
盧通說了一句,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刀疤臉琢磨了幾下,道:“老羅,吃完飯陪我練練?”
“快吃吧,哪有那個閒工夫,上午剛把以前的補了一遍,下午要繼續開荒呢。”
“急啥,盧頭兒後面,你肯定第一個湊夠十畝。”
“少拿老頭子打趣,算算歲數,我都能當你爹了。”
“老傢伙……”
吃完飯,盧通喝了兩杯茶,起身離開飯棚。
棚子外面許多人正在休息,有人躺在板凳上、有人坐在地上,還有人帶著幾個手下,湊在一起玩石頭骰子。
盧通徑直走過。
刀疤臉掃了兩眼,冷哼一聲,道:“一群廢物,整天混吃等死。”
一個月了,千餘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
一派已經死心,每天守著五里或者一分田地,來回開墾,換取每天的吃食。一派仍在拼命,試圖湊過十畝、百畝,換取修行法門。
每一天過去,前一派的人都在增多、後一派的人都在減少。
盧通沒有干涉刀疤臉的挑釁。
前路漫漫,看不到出路,其他人不是元嬰真人,早已心力交悴。刀疤臉挑釁別人,又何嘗不是在激勵自己。
“老盧!”
牛冷拉起了一支幾十人的小隊伍,儼然成了一幫之主,大聲問道:“還差多少?”
“很多。”
“真的能湊夠十畝?”
“能。”
盧通腳步不停,大步走入連綿不絕的田地。
田地平坦、疏鬆。
千餘人每天奔波不停,已經改變了附近的地貌,可是很多人都被早晨的失落遮蔽,看不見近在眼前的收穫。
……
又是一個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