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氏舒私自前往人間，暴露了盤古族存在於忘情海的秘密，肯定是要受到處罰的。

但是，對於盤氏舒的處罰，分為兩種。

一種是空手而歸。

一種是得到了黃泉碧落簫。

有了黃泉碧落簫，就等於保住了她的這條命。

估計也就被罰蹲苦窯千兒八百年。

這對於壽元漫長的盤古族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事兒。

盤氏舒的事情已經解決。

起碼葉小川是這麼認為的。

當葉小川在心已經開始懷疑，老色批是不是猜錯盤氏玄赤帶自己等人前來面見大祭司的用意時，盤氏海玉轉移了話題。

她的目光審視著葉小川與雲乞幽二人，一個是面板黝黑，神態滄桑，並且有了兩縷白的有為青年。

一個是氣質清理，容顏無雙的年輕仙子。

二者站在一起，怎麼看都不像是糾纏三生七世的怨侶。

可是事實卻偏偏如此。

正應證了人間流傳很廣的兩句話，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盤氏海玉望著二人，胡人語出驚人。

道：“你們睡過了沒？”

此話一出，巖洞內的氣氛忽然變的詭異起來。

葉小川表情僵硬，雲乞幽白皙的臉頰有些紅暈。

玄嬰表情亦是非常古怪，也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心中在想著什麼。

盤氏海玉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年少時也是大美人一個，很受族中男青年的青睞，與不少族中勇士都有過走婚的經歷。

男女間的那點事，在儒家思想的薰陶下，成為中土男女的禁忌話題。

可是，在盤古族，這種話題就像是朋友間見面打招呼的問候語。

“你昨天睡了誰”與“昨晚誰睡了你”，類似於人間百姓間見面時常說的“你吃了沒。”

這位年邁的大祭司見二人不說話，便繼續問道：“你們二人到底睡了沒？”

雲乞幽的臉頰更紅了。

連臉皮厚如城牆的葉小川，此刻也覺得罩不住。

大祭司似乎覺得自己表達的不夠準確。

便道：“可能是文化上的衝突，我的意思是，你們二人交合了嗎？交合……用人間的話說，交媾，交配……”

葉小川見大祭司越說越離譜，趕緊道：“前輩，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很重要嗎？”

大祭司正色道：“當然很重要。七世怨侶，八世輪迴，你們作為七世怨侶的最後一世，感情堅定與否，直接影響七世怨侶的結局。”

好嘛，在這個老太婆的心中，評判男女間感情堅定與否的標準，便是二者有沒有交媾過。

看著旁邊盤氏玄赤一臉如常的模樣，葉小川心中暗歎，看來這便是盤古族的感情觀。

不過也不對啊。

按照盤氏舒那個小妮子說，盤古族實行的是走婚風俗，女孩大門常開啟，開懷容納男人。

在這種風俗下，睡過，或者沒睡過，能當做評判男女感情的標準嗎？

再說了，睡過真的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