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風帶著耿直來到樓下,一路上嫌棄地看了又看,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比狗皮膏藥還粘人。
耿直齜牙咧嘴地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讓他恨得牙癢癢。
很快二人找到房東,房東名叫吳晨陽,是本村最大的拆遷戶,家中有幾十套房產用來出租,每天像街溜子一樣在村裡蹦躂,收房租就是他的工作。
餘樂風在初步瞭解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個時間點來收房租?”
吳晨陽小聲地抱怨著,“ 姚翠她是酒吧服務員,晚上上班,白天在家裡睡覺,這個時間她要去上班,我不這時候來根本找不到她。”
餘樂風眸光一沉,“什麼意思?”
“她已經兩個月沒交房租了,每次我上門她不是不開門,就是能躲就躲。”
“那你怎麼現在才來討要?”
吳晨陽小聲無奈地說:“我這一個月都堵不到她能怎麼辦,就是今天也是我打聽了很多次才知道的,誰知道她竟然……”
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看著他們懇求地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我能先離開這嗎?”
“不著急,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跟你確認。”
是在心虛嗎?餘樂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雙眸子彷彿要將他看穿。
吳晨陽小聲急眼,“警官,我看見死人了啊!總要回去去去晦氣,不然會有麻煩的。”
“會有什麼麻煩?只有做賊的人才心虛,你幫死者報警就是在做好事,你會有福報的 。”
餘樂風漫不經心地安慰著,但他無意間的話卻讓吳晨陽頓時臉色大變,他急忙垂下頭擋住臉上的表情,顫顫巍巍地說:“是是,警官你還有什麼要詢問的嗎?”
“請你提供一下死者的資訊資料,包括她的身份證、電話號碼、工作地點等。”
“這沒問題。”吳晨陽在手機內翻動了兩下,很快找出死者姚翠的個人資訊,“警官,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你看能用得上嗎?”
餘樂風見裡面不僅有姚翠的工作地址,還有她老闆的電話,忍不住笑道:“你還調查得挺全面的。”
吳晨陽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這是我同村的鄰居,知道我在打聽她才告訴我的。”
餘樂風若有所思,他急切地問道:“警官,那我現在能回去了嗎?我在這感覺渾身不舒服。”
他故作不適的聳肩、搖動身體,就像身上爬滿了蟲子,難受得緊。
身旁耿直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剛要說話就被餘樂風打斷,他點頭說道:“嗯,那你去吧!但是你不能離開本市,要保持手機暢通,有需要請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一定,一定。”吳晨陽歡天喜地地點頭,得到肯定答覆後他就急衝衝地離開了,一刻也待不了。
耿直在一旁不解地問:“餘隊,那房東有問題,他剛剛分明是心虛了。”
餘樂風拍著他的肩膀笑了笑,“你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都看出來了,我能不知道嗎?”
耿直眉頭微微一皺,“那你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