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還在一張接一張地來，餘樂風點開一個又一個，應接不暇。

但事情顯然已經出他的想象，這情書也太多了吧！而且這妮子的語文是怎麼學的？什麼叫美麗的花朵？有這麼稱呼男人的嗎？

他心中腹誹的疑問剛蹦出來，自己的大腦已經開始腦補了，“你懂什麼？女孩子這叫含蓄，而且女生不就喜歡各種花嗎？說明她喜歡我已經喜歡到不可自拔了。”

那這個呢？你是天上的月亮，永遠活在我心裡，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對，她這話是騙人的，我什麼時候只能遠觀了？明明我倆離得那麼近，有啥想法可以直說的嘛！”

“不過這句寫得特別傳神，你佔據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魂，沒有你的夜晚要叫魂。”餘樂風細細品味著，“不愧是學道術，說起話來都與眾不同，有滋味。”

……

此時無聲勝有聲。

終於在他沉淪自我魅力無法自拔時，手機彈出最後一張照片，之後再沒有其他的照片傳來。

他手指輕觸，開啟後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那是一個梳著馬尾的女孩，身上穿著校服站在樹前擺動作微笑。

“這個人……？”他臉上的笑容淡去，眉頭不由緊了起來。

朝瑤的電話如影隨形，立即打了進來。

“我你的圖片你看了嗎？”

餘樂風莫名地老臉一紅，哼哼唧唧地點頭，好一幅猛男嬌羞圖。

“說話啊！”

“看……看到了。”

朝瑤的語氣變得嚴肅，“你有什麼想法？”

餘樂風的臉又紅三度，就連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他深吸一口氣，大喊道：“我願意。”

電話對面的朝瑤被震得耳朵痛，她沒好氣地罵道：“說話就說話，你喊什麼。”

瞬間餘樂風收起嗓音，小聲地重複了一遍：“我願意。”

“我問你有什麼想法。”

“對啊！我願意。”

朝瑤的白眼幾乎翻上天了，她是在對牛彈琴嗎？

“你到底看沒看我給你的？”不等對方回應，她已經怒不可遏地說：“你先看最後一張女孩的照片。”

“我看了。”餘樂風的說話聲莫名地心虛了起來，腦中天線接到了不一樣的訊號，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看了？”朝瑤的聲音驟然抬高八度，“你沒現那女孩長得像誰嗎？”

他脫口而出道：“像你？”

朝瑤：“……”

最怕空氣變得安靜，十秒鐘後朝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難怪卦象說這男人克她，一切都是真的，三兩句話的功夫她已經快被氣死了。

“她像姚翠，你看不出來嗎？”

她咬牙切齒的低吼終於喚回餘樂風的理智，“你說她像死者？”

說話間立即調回去看照片，這仔細一看的確和姚翠有七八分相似，下意識地說：“這是學生時代的姚翠？”

“你做個影象比對不就知道了。”她知道警隊有這項技術，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根據龐大的遺傳學資料分析，可以判斷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他們有什麼顯性遺傳特徵。

餘樂風一拍腦袋，連連稱是，“對對！我這就……等等，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照片，和本案有什麼關係？”

“你管我那麼多，去查就知道了。”

餘樂風一縮脖子，屁話都不敢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