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洗了澡，換上了睡衣。

熬了兩個通宵，實在累得一批。

也著實有幾分餓了。

凌落開啟顧深送來的婆婆煲湯，是她喜歡的山藥棒骨湯和綠豆排骨湯。

凌落打算一邊喝湯，一邊處理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工作。

將手機連通戚月會議室的竊聽裝置，開始重播前兩天的內容。

有些是戚月的藝人和她開會商量通稿……

有些是戚月和贊助品牌聯絡……

還聽到了戚月跟媒體聯絡，布程前深夜酒吧和女郎親密照的電話……

……

忽然聽見“抑鬱症”幾個詞。

是一段戚月的獨白。

戚月似乎在打電話。

凌落立刻回放過去，改成正常倍。

戚月有些嘲諷的語氣“你得抑鬱症？我會信嗎？全世界的男人抑鬱了你也好好的！”

“你什麼意思？懶得和我說話？”

戚月忽然又柔情萬分“你真的抑鬱了？是因為我嗎？”

“我不想逼你，我沒想和你解約，是公司的壓力……真的，你不信我嗎？”

戚月電話那頭的人，十有八九是程前。

凌落聽到這裡不禁感慨，戚月是不想解約，但是程前在凌落的鼓動下，想了呀。

戚月的聲音繼續傳來“我說過了，我不要你跟我了斷，我不在乎你有老婆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戚月到後來聲嘶力竭。有很大一段戚月崩潰大哭的聲音。

看來解約之後，她還是嘗試聯絡過程前。

有的人就是這樣，明明捨不得，偏要用拉黑的過激行為來引起對方的主意。

偏偏捨不得刪掉黑名單裡靜靜躺著的號碼。

如果換了凌落，先拉黑再刪除。

這樣，你就永遠找不到對方了。

…

凌落剪輯儲存了戚月聯絡媒體和這段電話獨白。

監聽別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凌落心不自覺也有些下墜。

就像當年的LL，到處搗亂，無視那些她可以自由出入的資料庫。

這感覺…一開始很爽，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