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以為，惹怒了雲二的鬱修離，會嚐到雲二瘋的苦果。

可是，意外的，雲二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沒有怪罪鬱修離，也沒有生氣。

只是笑了笑，“你現在希望我死，沒關係，我會等你，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也像愛顧夏那樣去愛我。”

“那你估計永遠等不到了。”鬱修離還是習慣潑他冷水。

雲二轉身，手指輕輕按了一下遙控器……

鬱修離才恍然大悟，她沒有對自己懲罰，但是卻做了一個比懲罰他還可怕的事情。

大螢幕裡，那間婦科檢查室，轟然爆炸。

守在門外的戴雨森反應過來，就要往裡跑，卻被裡面的熊熊火焰推出來。

再然後……消防車，警車的聲音響起……

鬱修離的心，已經一點點沉淪下去……

他不知道該去說什麼，或許他要是求雲二手下留情，就不會有悲劇的生。

可是，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他不想求她，寧願自己去死。

鬱修離特別不喜歡自己有軟肋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能被人拿捏住一樣。

他知道，老戴若是知道真相，終有一天會恨自己，可是有什麼關係呢，也許……

他都活不到跟老戴再次見面的那一天。

“阿離哥哥，你聽，那個聲音是不是好好聽，就跟春節的鞭炮一樣？”雲二的眼神裡帶有興奮感。

“雲夢落，你不是人，你已經毫無良知。”鬱修離心涼的看著眼前的怪物。

“哇……你才現啊……是不是太遲了……良知這東西……我五歲就丟棄了……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父母，不，應該說是雲霓裳的父母，養了一隻泰迪犬，是雲霓裳的寵物。那狗很勢利眼，知道我不受寵愛，所以很討厭我，所以看見我都要狂吠幾聲，然後，雲霓裳看見我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會笑的很開心，瞧瞧，她們把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呢……可是親姐姐，親爸媽，她們卻都像玩玩具一樣的任由那狗欺負我，任由雲霓裳嘲笑我。”

鬱修離沒有說話，繼續聽這個瘋子自言自語……

雲二抬起頭，揚起嘴角看著天花板。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在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丟了一個帶有麻醉劑的餅乾給那泰迪犬。它吃了後就一動不動了。也叫不出聲，但是我知道，它還有意識，然後……我就抱著它，去了別墅的後花園，一點點將它剝皮抽筋……那種感覺，美妙極了……它看著我，眼睛裡是驚恐，是祈求，是害怕……可惜，太晚了呢，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傷害，都可以用對不起來解決，也不是所有的錯，都能得到人的原諒，你說是嗎？”

鬱修離倒吸一口涼氣，五歲的雲夢落，就可以冷靜的用那樣的殘忍的方式，對待一隻狗狗。

他已經不敢想，如今的她，心裡到底陰暗成什麼樣子。

“你們猜猜看，後來怎麼樣了？”雲二看了一眼鬱修離，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吳瓊。

吳瓊不敢說話，依舊是內心無比的恐懼，她放佛看到了那隻狗的結局。

“後來啊，我把狗狗分屍，狗肉拿到廚房裡，絞成肉泥，第二天早上讓保姆做成粥給雲霓裳和她的父母喝了，他們不知情，還一直說這肉很美味，我看著他們愚蠢的樣子，那一刻，得到了前有未有的快感，哈哈哈哈。”

鬱修離和吳瓊這一瞬間，都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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