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件事，真的很不容易。

因為這本身便是人世間最兇惡的事。

凡墮落，除了耳邊時不時響起的源於未知存在的囈語呢喃，出理解的知識崇拜，自身慾望失衡的意念瘋狂以外。這種左右生死，直面深淵的經歷，施加於精神海的恐怖壓力，或許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

艾爾在心裡邊默默的唸叨了一聲，隨即邁步悄無聲息的向著前方走去，這一刻，他的身影彷彿完全融入了黑暗中一般。

這不是艾爾第一次見到死人，記憶中6明經歷的殺戮不在少數。但此時，相對於融合二人一切而新生的艾爾弗雷德來說，這的的確確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

鮮血在手中流淌，生命從眼前流逝。

這種感覺對於此時的艾爾來說，危險迷人卻又可怖。

..........

艾爾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前行，利用薩琳娜的黑暗隱藏身形，直接無視了頭頂那一個個監控儀器的存在。不一會就越過了這段通道，看到了一道門。右手拿出剛剛從那兩人屍體上搜出的軍刀反握在掌中，悄悄靠近推開了一道縫隙。

“監控室？！”

房間內上百個監視螢幕的熒熒藍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兩個身影正在裡面聚精會神的搜尋著每一個監控點。

大門的突然開啟，縱然只是一個縫隙，卻還是吸引到了二人的注意力。四隻眼睛瞬間盯了過來。

艾爾緋紅的雙眸中閃過更深的猩紅，身如惡龍撲食，一個翻滾直接起身，快衝了進去。

晉升凡者後，舊日之龍的基因一直在緩緩侵蝕強化著他的身體，讓他的基因源一刻不停的在向著舊日龍族的血脈靠近。就像覺醒時候的百分之十如今已經過了二十，而當時判定為e級的龍化，現在也達到了c級。

對此最直白的展現，則是他透過真實之眼再度檢視後的資訊變化。

“舊日之龍23%”

“評級第九位階（e）”

“起源龍島上的至尊者，創世的眷者，世界的寵兒與守護者，舊日龍族血脈的繼承者.......”

“提示當你的血脈源傳承至百分之百的時候，你還是人嗎？”

“能力通識c、強身e、演奏d、表演d、格鬥e、冰雪d、火焰d、龍化d，真實與虛幻？？？”

呲~

艾爾的身影迅捷無比，手中軍刀瞬間就劃過了最近一人的脖子，猩紅的血花再度綻放。

“一個！”

砰！

空氣炸響，這一瞬間艾爾察覺到了異樣，他的攻擊好像並沒能落到實處，而是直接打在了空氣上一樣。

疑惑間，他眼前之人突然如鏡子般破碎，一片一片迅蒸、消失。

“幻影？”艾爾一愣，這種極度相似的場景讓已經接連中了蒂娜愛繆爾兩次招的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她的夢境塑造世界中，但轉瞬他就現了這個能力和夢境塑造的不同。

這個能力真的只是物理視野層面的誤導和影響。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