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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盛婚1906

“看著我,今天我們就這麼耗著,你一定要說一句話,哪怕只是叫我的名字知道嗎?”

說完他就鬆了手,然後坐到一邊,雖然是他在逼她,兩人臉上的神情卻是調換過來,沮喪頹廢的反而是葉念墨。

空氣裡到處倒是薔薇花的淡淡香氣,葉念墨坐在花叢中的長凳上,盯著吊椅的人呆,而吊椅裡的人也看著遠方,似乎也在呆。

中午,工作人員送來午飯,一杯鮮榨西瓜汁,兩份蔬菜沙拉,兩份芝士焗土豆泥,兩份培根蘆筍卷,還有一杯白蘭地。

葉念墨把餐盤遞給對方,看她沉默的開吃後才拿著白蘭地坐回之前的位置,並不吃飯,只是喝著白蘭地。

吃完飯,又是一陣呆,“丁依依”不願意開口,葉念墨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跌。

午後太陽被雲層罩著,氣溫也不高,微風溫柔的吹在身上,搖晃的薔薇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葉念墨看著吊椅上的人昏昏欲睡,身子蜷縮在巨大的吊椅裡,頭微微偏著,胸膛有規律的緩慢起伏,緊閉的雙眼沒了防備以及沉默。

他嘆了口氣,給她拿了件外套,認真的把每個風口都緊緊塞住,這才重新坐回原位。

晚上,薔薇園的工作人員照舊把晚飯送上來,開門的聲音吵醒熟睡的人,“丁依依”睜開眼睛,看到山上蓋著一件女士外套後一愣。

葉念墨將晚飯遞給對方,然後沉默的坐回自己的長凳上。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進食,對方顯然也是看在眼裡的,也沒有再吃手裡的食物,沉默的低頭。

“吃吧,不然等下胃疼就不好了。”他忽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現在你也不想我餵你吧。”

果然對方一聽,便沉默的拿起刀叉,把盤裡的鮭魚切成小塊進食。

吃完,她將餐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天色已晚,天台四個角落都安插了座燈,倒是不覺得暗淡。

已經耗費了一整天,雙方神色看起來都有些疲倦,葉念墨開口,“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麼?”

對方低頭,答案顯然是一樣的,睡得有些凌亂的頭鬆鬆垮垮的披在肩膀上。

見到對方起身,她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往裡面縮了一點,直到背部靠著藤椅,已經退無可退。

“下來吧,坐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葉念墨將人從吊椅上拉下來,然後解開他頭上的橡皮筋,抓住散落的秀。

將秀抓在手裡,指腹穿過頭皮,將散落的頭一點點撿起梳理好,然後挽上橡皮筋。

他後退一步,看著把頭全部梳起,露出光潔額頭的人兒,目光溫柔,“很好看。”

站著的人眼光有些觸動,忽然膝蓋一彎,跪了下去,頭深深的垂下。

“你在幹什麼!”葉念墨的聲音都變調了,顫抖得不行,僵硬的手臂一時間竟然忘記去扶她。

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丁依依會朝他下跪,小小的身影給他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

立刻將人抱起,他的雙臂都在顫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再逼你說話,你別這樣,千萬別這樣!”

次日下午,冬青接到葉念墨的電話,見他眼窩下青色嚴重,眼睛裡充滿血絲,就猜到他昨天晚上肯定很不好受。

葉念墨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冬青調侃也顧不上調侃,這件事就像無厘頭的鬧劇一樣,丁依依受傷後性情大變,而且還不願意開口說話。

“她可以在你那裡藉助兩天。”葉念墨幾乎是咬著牙槽把這句話說得完整,“不管生了什麼事,長期壓抑總是不好,如果能夠讓她開口說話,無論什麼我都會做的。”

冬青默默點頭,“我會照顧好她。”

葉念墨沒再說什麼,起身往大廳裡走去,身影有些踉蹌,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房間裡,丁依依沉默的坐著,見他進來也無動於衷。

他將衣櫃拉開,挑選著裡面的衣服,“想帶什麼衣服走,這件可以嗎?”他抽出一身香奈兒的白色連衣裙。

對方只是小心翼翼的點頭,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反應。

這兩天兩人一直是分房睡得,葉念墨睡在客房,“丁依依”睡在臥室,現在她身上穿著浴袍,要出門是一定要換衣服的。

見葉念墨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默默起身走到衣櫃旁邊,想從裡面拿一件衣服。

手臂忽然被人一拉,然後身子被壓在衣櫃門板上,她以為對方又想索吻,想掙扎,雙臂卻被抓住動彈不得,只好緊緊閉上眼睛。

對方久久未有動作,她有些害怕的睜開眼睛,這才現對方一直在看她。

葉念墨鬆開手,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在拉斯維加斯買的裙子遞給她,然後提起箱子往外走,“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做出把你送到別的男人身邊這種愚蠢的事情。”

冬青一直等在門口,看見丁依依後眼神一亮,趕緊開啟吉普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