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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寵婚190

鍾於泉還要再給,倒是葉子墨接過來給他放到他座位旁邊,淡然地說“一涵是不大穿這個的,她心軟善良,不忍心身上穿著動物的皮。您送她,她也不穿的,還是帶回去。”

鍾於泉臉上有些尷尬,夏一涵不忍,再次強調“我知道您心裡有我,父女之間,不差一件衣服。您真心誠意的關心我,我真的很高興了。”

聽了這話,鍾於泉就不再糾結那件衣服的事,他看著夏一涵,表情變的凝重。

“不瞞你說啊,寶貝女兒,爸爸是想趁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你面前,能惦記你,就多惦記你一些。爸爸這麼多年在官場,得罪的人不少。最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都把我以前的事捅到中央去了。雖然是誣告,這官場上的事也說不清。一個不小心,我就可能被雙規,被判刑。到時候爸爸說不定就要坐牢了,別說想要給你送些東西送不成,哪怕看你一眼,自由也會受限制。”

葉子墨面色如常,心裡頓時是火冒三丈。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他倒好意思在他女兒面前唱苦肉計,真是無恥之極!

要不是顧慮他女人的心情,他只怕會黑著臉對他下逐客令了。

他是省商會會長,誰不怕他,他葉子墨也沒有把握能贏他。但他覺得一個男人就是該有骨氣,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活,他不願意跟他虛偽應付。

夏一涵的眉皺了起來,不自覺地看向葉子墨,目光在他坦然的臉上只停留了幾秒鐘,她又收回看著她父親,不無擔心地輕聲說“真有這樣的事嗎?那您打算怎麼辦?我相信您一定是正直的人,應該沒有做過什麼太過的事。您也說是誣告,不會有大問題?”

夏一涵是真的關心,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父親,他的心是真也好,是假也罷。他可以無視她這個女兒,她沒辦法無視她爸爸。

“問題大不大,說不清啊。不過呢,爸爸很欣慰,有你這麼關心爸爸的女兒。沒事,就算是真的要坐牢,也是爸爸虧欠你們母女的,該還了。你們年輕人不是說一句話,出來混總要還的嗎?爸爸是罪有應得,就是有點兒不甘心。一輩子的清白,到老了,要落得個坐牢的下場。”

鍾於泉長嘆一聲,夏一涵注意到他頭已經花白了。

坐在她面前的她的親生父親,嘆息著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個無助的老人。

他在表演,他以為她看不出來。

他忘記了,她是個孤兒,她從小在莫家長大,最大的本事就是會察言觀色。她不會這個,她怎麼在那裡生存?

他們在通電話時,她單從聲音裡是聽不出來他是真是假。其實她分析一下也知道他不會那麼快就對她有感情,他的心沒在親情上面。

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要跟自己說,父親對你主動示好,當然是愛你的表現,你怎麼可以懷疑他的用心?

她端上菜,他還是以假亂真的笑著,她也回以微笑。她高興,但她是強迫自己高興。父親就坐在她對面,她怎麼能不高興?

他不喜歡吃她做的菜,因為他不喜歡吃辣椒,但他會隱瞞,卻不是因為愛,而是他來別有目的。她不是什麼都想不到,她是不想想到。

她想,只要他願意,他哪怕是永遠這麼虛假的對待她,只要他在笑,她就當做他是真的高興,她也高興,她願意一直偽裝下去。

當她看到那件貂皮大衣時,她所有的偽裝真的差點就露出了破綻。

太明顯的破綻了,那是鍾雲裳春節那段時間參加一個聚會時穿過的。

夏一涵的那一愣,心裡早已經酸楚的落淚了。她心酸地現,他父親連有目的的接近她,給她帶來的衣服都不是特意準備的,而是從他另一個女兒鍾雲裳那裡隨便拿了一件給她。

對夏一涵來說,愛是那麼重要,她是那樣的渴求。

她真的很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問問她的父親,她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明明是血濃於水的至親,他就不能正眼看她一眼。

可她能那麼做嗎?

父親說他得罪了政敵,有人舉報他,不用猜她也能想到他所說的不是政敵,而是她心愛的男人葉子墨。

要是她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高興,葉子墨現了,只會為她跟她的父親斗的更厲害。

他年紀大了,不一定是葉子墨的對手。要是他敗了,多年積累的一切可能頃刻就化為烏有。如果是他贏了,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的,畢竟他是省商會會長,是一個省裡的一把手。

付氏的重心還是在東江,商不與官鬥,真把他惹急了,他下令查封付氏,那樣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這兩個人看起來已經是勢如水火,只是在她面前在偽裝而已。她就是他們兩人的橋樑,他們都是她最親的人,她必須要繼續當好這個橋樑。

夏一涵心裡無盡的嘆息,表面上卻還是在微笑,她輕聲對父親說“您別擔心,應該不至於到要坐牢的地步。我是您女兒,葉子墨是您女婿。他那麼有能力,怎麼會看著岳父有難,不管呢?墨,你說是嗎?你會為了我,幫我父親的?”

夏一涵充滿期待地看著葉子墨,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的很溫柔,卻沒說話。

鍾於泉等的就是夏一涵的這句話,拒貂皮大衣沒送出去,目的達到了就好了。

“墨,爸爸年紀大了,你表個態啊,我不想看到他為了這些事那麼急。我知道,只要你願意,你一定能幫到他的,是不是?”

夏一涵再問,她是多麼想要把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給徹底化解了啊。不只是為她父親,也是為了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