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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盛婚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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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氣正好,從她的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到一棵生長茂盛的榕樹,榕樹的枝條交錯著,幾隻灰色的麻雀在其中穿梭。..

她感覺到腹腔裡的攪動,一個小生命正在逐漸化成血水離開她的身體。機械是那麼冰冷與無情,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旁邊的護士習以為常的看著她,偶爾安慰一句,“很快就好了。”

她說得很對,這樣痛苦的過程只持續了短短几分鐘,但是在丁依依看來,卻是如同歷經了一個世紀一樣,而她的痛苦,也長達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半個月不要做劇烈的運動,飲食儘量清淡一點,還有要注意休息,情緒也要控制好,有什麼問題就來醫院。”醫生頭也不抬,在紙上刷刷的寫著字。

丁依依已經無心聽他說什麼,她雙腿虛軟,只能勉強扶著牆壁支撐著,豆大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滑下。

她全身一直在冒冷汗,面前的景象時而正常,時而扭曲泛著白光,腹腔裡極度難受,想要吐去吐不出來。

護士見她一個人來,便扶著她去椅子那裡休息,“怎麼也不讓老公陪著來,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來很危險的。”

“沒事的,謝謝你。”丁依依坐在椅子上,椅子很涼,卻能刺激她快要昏厥過去的神經,她強撐著靠著椅背休息。

護士還要忙活,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她還在冒冷汗,肚子裡抽痛著,難受得要命,頭暈目眩的感覺並不好受,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她才重新睜開眼睛,顫抖著雙手掏出手機,暈眩的感覺還沒消除,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按下一整串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葉念墨的聲音讓她冰冷的軀體和心瞬間暖和起來,“依依。”

“是我啦,沒有打擾你吧。”她深吸了一口氣,冰冷而蒼白的嘴唇吐出來的是愉悅歡脫的話。

葉念墨那邊很靜,“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我剛才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今天我想和杜亞一起去逛街,然後她邀請我在她家裡住上一晚,我答應了。”

她咬著嘴唇,聽著手機那邊淺淺的呼吸,心臟跳動得很快,快得她忍不住將話筒拿得遠些,生怕對方聽到。

“要多晚?”他顯然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

丁依依哆嗦著嘴唇,背部離開椅背,整個人蜷縮著,就好像蝦米一樣,“不知道····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拜拜。”

她說完,立刻扣下了電話,失聲痛哭起來。這時候,從拐角處走來一個人,他本來想要從走廊穿過去,但是看到丁依依後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葉夫人?”男人走到她面前,看她哭得聲嘶力竭的,急忙掏出口袋裡的紙巾。

丁依依抬起淚眼,看到來人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焦醫生?”

焦作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門牌上的科室,再看丁依依的樣子,心中瞭然又詫異,葉家怎麼會讓丁依依一個人來醫院打胎?

“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一下,這裡的心理諮詢師是我師兄,但是他現在不在國內,我來頂替一會兒。”

辦公室裡,焦作倒了一杯熱水給她,嘆氣道“葉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丁依依接過熱水,卻沒有說話,目光謹慎的掃過對方,然後落在一張相片上。

相片裡的男人是焦作,他正在滑雪場,但是她注意的是站在他後面,只被拍到半邊臉的男人,那個男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焦作順著她的目光拿起相框,“知道我和葉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嗎?”看到她精神一振,他笑道“這是我師兄,那時候我和他一起到瑞士滑雪,剛到機場就被一個男人截住了,就是葉先生。”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葉先生真是人中龍鳳,不過就是嚴肅了點,他截住我師兄,說我師兄很像他的一個親人,直到我師兄把護照拿出來,他才相信。”

“抱歉,我還有事。”丁依依放下水站起來,低頭往下走。

焦作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碰到她手腕後又立刻放開,“你剛流產,所以最好不要立刻離開醫院,等下暈倒都有可能。”

‘流產’兩個字就好像驚雷一樣砸進丁依依的心裡,她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但是卻覺得十分愧疚。

焦作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情緒忽然劇烈起伏,只能閉嘴不說話,密切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抱歉,剛才我情緒不太好。”丁依依勉強的朝著對方展露笑顏,腳步卻繼續朝外走去,留下焦作一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

出了醫院,她攔下一輛計程車,“去酒店。”

“哪家酒店?”司機轉頭問道。

她望著窗外,語氣縹緲,“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