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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102節

半晌,她才將手覆到他胸口,有點難以掩飾的難過:“你不用封蠱的,我不怕你,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阿月。”

她怕不怕是一回事,他願不願意讓她看見是另一回事。

少年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而是揪著她起來重新換了身衣裳,又給她編了新發辮,九郡主比劃著說:“我覺著以前那個兩股的就很好看,還有紅色和藍色繩子纏繞的,編起來也很簡單。”

“那是因為我阿九長得好看,編什麼辮子都好看。”

少年給她繫上紅繩,俯身將她攬入懷中,看見鏡子裡笑起來的少女,偏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九郡主試過方才那遭,這會兒對於區區一個臉頰吻已經有些不滿足了,轉頭拉著他的衣裳故意撒嬌:“阿月,你低頭。”

他看出她想幹什麼,就不低頭,語重心長道:“不能太頻繁。”

“為什麼?你不喜歡嗎?”

“……”

九郡主抓住他的把柄,得寸進尺:“你看你也喜歡的,為什麼不能再親一下?”

少年轉眸:“多了你會厭煩。”

“怎麼可能?”九郡主反駁。

少年卻堅持這個說法,絕不再讓她親一下,氣得九郡主撂下狠話:“你完了,宋月月你完了,你以後別想再親我一下,哼!”

他倆小孩子脾氣鬧彆扭這事兒很快就在金樓傳開,封無緣心情大好:“男人麼,就是這麼不靠譜。”

九郡主哪能說她是因為想親他,但他不讓她親,她才因此生氣的?

九郡主繼續生悶氣。

眠師知道自家月主也被牽扯進復仇大計中,心中頗為不安,她說:“為何讓他參與?他如今已封了蠱,到時候無法自保該怎麼辦?”

封無緣用一種“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的眼神看著她:“他便是封了蠱,今日的他也比你我有本事,我覺著我們還是擔心一下到時我們該如何自保比較合適。”

“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阿月牽扯進來,他年紀還小,本來也不用參與這種事,即便謝清醒是他師父,我們能解決的事,沒有他也不是不可以。”

“沒有他說不定真的不可以。”封無緣嘆了口氣,“阿眠,你在苗疆待了這麼多年,是真的很喜歡那邊的人。”

眠師怔了怔。

“我不是說這樣不好,我倒是挺欣慰的。你,我,青衣,青霜,我們四個都是被陸聽雪撿回的聽雪閣,青霜心中只有陸聽雪,青衣心中好歹多了小九,你心中也多了些人是好事。人有掛念才能好好地活下去,聽雪若是知曉也會很開心。”

眠師微微冷靜下來,沒再說話。

封無緣道:“聽雪的遺體藏在寒山的一處寒池中,寒山共有寒池一百零七處,我們無法確定她的碎玉棺在哪個池子裡。”

“阿月能找到她?”

“他是蠱人,天下的蠱都對他的血有所感應,只要將血滴入寒池……”

“一百零七——他封了蠱,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還要他拿出一百零七滴血尋找聽雪的遺體?!”

“前幾日已經去找過幾十處了,我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聽雪的碎玉棺被藏在寒山山頂的那處寒池。只是那裡上去容易下來難,而且想將碎玉棺帶走,玉千雪定然不允。他會派人攔截我們,將棺帶下來的難度極大。”

封無緣沉默片刻後又道:“但只要找到聽雪的遺體,阿月就能用血引出她心臟裡沉睡的母蠱,只要母蠱一死,玉千雪也活不了。玉千雪絕不允許自己處於如此危險的境地,他若想活,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聽雪,要麼活捉阿月,但無論哪一種他都會死。”

眠師皺眉道:“阿月在北域待了這麼長時間,玉千雪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他在等我們先動手。”封無緣冷笑,“他若先動手便是以北域之名挑釁兩域,兩域不會受此屈辱,倘若我們先動手,他便可以對外說是被人刺殺才不得已出手,事關一國之主的性命,中原和西域絕不能對此有所偏袒。”

眠師沉吟片刻:“也就是說,不僅我們計劃在寒山殺他,他也早已做好準備讓我們葬身寒山?”

封無緣點頭:“只是目前還不知道他留了哪一手,所以我們需要再耐心等一等,中原派來的那位才是最有資格接走聽雪的人,即便我們死在寒山,只要找到聽雪和清醒的遺體,他們就會被順利送回中原。”

·

九郡主正坐在一座小茶樓裡聽書,他們在說一些有關陸聽雪的故事,最近不知為何,城中的說書茶樓都喜歡講陸聽雪。

“想那閣主,天人之姿,手持長劍孤身入寒山,猶如仙人下凡!”

九郡主點頭:我外祖母就是仙女下凡。

“她那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可抵千軍!”

九郡主喝茶:外祖母可是唯一能讓四國第一的男人為她棄劍的女人。

“既是仙女,遺體必然不會腐爛,便是放上千年,萬年,閣主的尊容依舊美如雪中蓮水中月。”

九郡主聽人誇陸聽雪就像自己被誇了,一高興賞了十幾粒碎銀子,於是說書人愈發賣力地誇讚起那位神仙閣主,九郡主更賣力地打賞,如此惡性迴圈。

少年看了眼被她拽走的錢袋子,將她面前的果碟拖了過來:“還剩幾個錢?”

九郡主還在因為他不給親那事兒而生氣,不想和他說話,哼了聲把錢袋子開啟給他看。

身體很老實,嘴巴卻很硬。

少年忍著笑,不知從哪又摸出來幾粒碎銀子扔進去,九郡主立刻收緊袋子口,然後在他百無聊賴托腮注視時悄悄給說書人打賞了幾粒碎銀子。

少年敲了敲桌子:“當著我的面拿我的錢去養活別的男人,阿九你能耐了。”

什麼你的錢我的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九郡主用眼神這樣說著。

少年抖了抖袖子和衣襟,兩袖清風,懷中空空,滿臉都是“你繼續扔吧反正我沒錢了,等下沒錢結賬你就看著辦”的表情。

九郡主看了看錢袋子裡最後的兩粒碎銀,猶猶豫豫地比劃了一個手勢:這頓飯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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