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的李世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馮戴文正指導著兩小練習。

“沙場搏殺，沒有那些花哨的東西，出刀要快，儘量對著敵人上半身去，出力不能用全力，最多隻能九分力，留一分力氣既能變招，也能收刀，用刀能劈就不要砍，用砍的容易被骨頭卡住。”馮戴文仔細的講解道。

“好！”一個高聲讚歎傳來。

“參加聖上！（父皇）”三人回頭看見李世民站在身後連忙見禮。

“免禮，你們要牢記衛國所言，這都是沙場上用命總結的經驗，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上了戰場這就是保命的本事。”李世民嚴肅的兩個兒子說道。

“兒臣牢記父皇所言。”兩人連忙答應。

“好了，你們都跟著進來聽聽衛國這一路的經過。”李世民擺擺手說道。

幾人進入後殿，馮戴文先請罪道“昨日微臣失禮，還請聖上恕罪。”

“愛卿一路奔波，一直未能休息好，累得睡過去這有何怪罪的，戰報只是說了戰鬥過程，結果，具體如何給朕說說。”李世民讓人上了茶水坐下說道。

“微臣遵命，微臣領兵三萬從朔方出征............”馮戴文把出征細節詳細的為幾人講解一遍。包括自己當時為何要如此安排，又是如何判斷地形，如何與部下商議，戰後如何安排都講解得非常仔細。當然李世民肯定是明白原因，主要是為了說給兩個小的聽。

李世民高興的看著馮戴文為兩小教學，認為比那些大儒拿著書教效果要好得多，太子跟著魏徵主持改建市坊一段時間後，看待問題好多了。

“很好，東突厥以後再也不能構成威脅了，對於草原上的安排也很高明，只是如此多的俘虜可要好好安排，衛國有何高見。”李世民見馮戴文說完了就出言道。

“微臣一點淺見，還請聖上斟酌。”馮戴文抱拳一禮正色道。

李世民見馮戴文面容嚴肅，瞭解他要說正事，也端坐道“今日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你兩隻能聽、想、不能對外說一個字。現在由你倆記錄。”回頭又對李恪李泰叮囑道。

“兒臣明白。”兩人連忙應答端坐。

“臣以為，等大軍回師，是時候開始精簡府兵，突厥俘虜年輕婦女可以選出一部份分給立下戰功軍士，在朔方，定襄，幽州設立馬場年紀大的俘虜可以幫著放牧。年輕力壯的選擇一部分元件成軍，許若立下戰功回覆貧民身份。其他俘虜繼續用勞動改造的方式進行。”馮戴文介紹道。

“朕也知道精簡府兵的好處，只是如此一來國庫是否開支過大。恐怕朝中反對聲音太大。”李世民想了一下問道。

“這事衛國公也曾經這樣問過，微臣以為精簡府兵有幾大好處，第一長期一起訓練計程車兵配合默契，個人戰鬥力也會更高，第二正好試行軍政分離，統一訓練，所有士兵統一訓練，然後在分配到各地，能最大避免擁兵自重。”馮戴文解釋道。

“而且，用精良裝備武裝計程車兵，比數量堆起來的更加厲害，同樣戰鬥以前需要5萬人，現在只需要一萬即可，士兵少了，官府只需要更少的武器裝備，後勤物資，算來不會增加開支。”馮戴文喝口水繼續說道。

“不錯，這事等大軍回師立即執行。”李世民在聽到能避免擁兵自重的時候其實已經同意，又考慮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贊同道。

“以前你就為朕講解過，你在說說具體，如何安排，怎麼實行，這你應該早就思考過有何建議。”李世民又繼續說道。

“臣以為，可以分批進行，由軍中老將統一訓練，一批合格以後在訓練第二批，一來可以看下效果，二來也不影響其他地方駐防。”馮戴文介紹道。

“不錯，容朕考慮考慮，你說把突厥年輕婦女獎勵給大唐軍士，這恐怕各大儒會口誅筆伐，引起爭議。”李世民又丟擲一個問題。

“臣會以奏章形式上書，我們大唐要征服天下，人口不足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臣建議允許百姓納異族為妾，生多兒女的官府酌情減免賦稅。”馮戴文回答道。

“至於聖上您說有人反對，那是他們不知道異族是如何對待漢人，據微臣所知從大業元年到武德六年，突厥寇關三十多次，共有1oo多萬邊民受災，有三十多萬百姓被竊掠到草原，幽州，幷州，朔方，雲中等十多州縣千里無人煙，十室九空，而微臣上次掃蕩朔方草原不過救出1ooo多百姓，這次也不過幾千，無一年輕婦女生還，定襄也只有幾萬漢人存活。”馮戴文雙目泛紅的說著。

“啪！”“這都是突厥人作的孽。如果不是大唐需要勞力，臣恨不得屠盡突厥全族。”馮戴文越說越氣，用力一拍案几站起身來狠狠說道。

“今日孫神醫進宮為皇后診脈，說皇后身體比幾年前還好，胎兒也很健康，嘗過你讓皇后長期食用的鮑魚，海參，確認是難得佳品，而且沒有一點副作用。”李世民微笑著說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馮戴文冷靜下來，苦笑一下道“微臣失態，聖上恕罪。”實在是想到那些被抓去的漢人骨瘦如柴，兩眼無光猶如行屍走肉的樣子就生氣。

李世民揮一下手，示意馮戴文坐下，自己併為在意，喝口水慢慢的說道“孫神醫說你殺戮過甚，有點影響心智，看來確實如此，最近沒有戰事，你就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多謝聖上，微臣無礙，只是見到被抓去草原的漢人慘狀心裡難免失衡。”馮戴文放鬆下來說道。

“朕能理解你的心情，朕當年也見過太多慘狀，開始也心情激昂，恨不得殺光叛軍，貪官，後來見得多了，心態就麻木了，只得盡力為天下百姓多做一點，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還望衛國助朕。”李世民勸解道。

“臣定為聖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之一生定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馮戴文心情激動起身單膝跪地，右手向天誓道。

古人非常重視誓言，李世民見馮戴文如此激昂下宏願，上前扶起馮戴文開顏大笑道“哈哈，好，好一個為萬世開太平，朕與愛卿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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