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宴的心尖,猛地一顫。
如果不是太難受了,這姑娘不會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
她軟的像只小貓兒,聲音虛弱,體溫滾燙到嚇人。
她儘量避免跟他觸碰,可他其實並不介意。
“如果忍得很辛苦,其實我……”
薄知宴這話,像是一把火,在她乾燥枯萎的心野裡,點燃了一顆火星。
池聲顫抖著指尖,閉著眼睛,又回到了夢裡的那場意外。
曖昧畫面自動在腦海裡播放,她承認,她也是願意的。
她在乎這個男人,也願意與他攜手一生,男女之間生這種事,似乎再自然不過。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還不行。
池聲壓著心裡的燥火,將自己又遠離了他幾分。
她微微睜開眼睛,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可以,還不到那個時間節點。”
她現在遭遇的現狀,和未來線的自己有相似之處。
只是提前了兩年多,顯然還不是時候。
別的事情都可以改變,唯獨事關嶼星,她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但此刻的她無疑是幸運的,她有選擇權。
她和薄知宴也不是針鋒相對的死對頭。
而是互相信任、互相依賴的戀人。
薄知宴似乎懂了她的堅持,但很擔心她的情況,“你再這麼堅持下去,會出事的。”
“去找阿羽,她一定有辦法。”
“……好。”
薄知宴尊重池聲的選擇,油門踩到底,開車帶她去了蘇染羽所在的醫院。
蘇染羽剛見到池聲時,嚇了一跳,問清楚情況後立刻給池聲安排了治療。
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給她化解了藥性。
池聲被送到了病房,手腕上還滴著點滴。
趁著薄知宴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蘇染羽坐在床邊,好奇的打量著已經恢復如常的池聲。
池聲挑著眉,像是大病一場,虛弱的問道“怎麼了?”
蘇染羽猶豫半天,偷偷打聽道“嗯……你這香薰是什麼牌子的,這麼管用?”
“……”池聲吃力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這是親閨蜜。
“你想試試?”
蘇染羽連連否認“我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
“又不是什麼正經東西,這香薰很猛的,一般人扛不住。而且呼吸系統越達的人,中毒越深。”
因為呼吸系統越強,肺部氧氣交換量就越大,反而會更受影響。
池聲身強體健,若不是自制力和意志力很堅定,怕是在來的路上,就把薄知宴摁倒了。
她可一點都不想重現未來記憶那般的場景。
蘇染羽打心底裡敬佩這姑娘。
“虧你這麼能忍!萬一我治不了怎麼辦,孩子爸爸就在你身邊,現成的解藥你都不要!”
池聲閉著眼睛,很是疲累。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未來的事情。未來的我和薄知宴就是因為一次意外,才有了嶼星。那種情況下衝動行事,如果打破了未來線,意外有了孩子,那個孩子肯定不是嶼星。那嶼星很可能就不復存在了。”
“我懂了,但沒完全懂。這到底是什麼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