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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型男友 第84節

等車過了北城高速收費站,他拿出手機道:“我給我哥打個電話,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親自去感謝他。”

“好。”蘇然點頭。

唐安哲派去接他們的車檔次高,隔音好,車廂內非常安靜。

唐安嶼打電話的時候,蘇然想不聽這兄弟兩人的對話都難。

她聽見唐安哲在電話那邊關心唐安嶼有沒有受傷。

雖然唐安嶼一再表示只是輕傷,唐安哲還是要求他現在就去醫院。

蘇然突然覺得不是兄弟姐妹不好。

只是兄弟姐妹之間的幫助扶持應該是相互的,而非一方一味奉獻,一方一味索取。

由於唐安哲的堅持,司機在送他們回家前,先把唐安嶼送到了一傢俬立醫院,為他做了全身檢查。

確定他真的只是輕傷後,還是讓醫生幫他上藥包紮,之後,又單獨開了些消炎藥,囑咐過定期上藥等事宜後,才允許他們離開。

回到家裡,蘇然先衝了個澡。

等房間安靜下來,她才把那封一直被她放在口袋裡的信拿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白信封,沒有封口。

蘇然撐開信封將裡面的信紙倒了出來。

準確來說,裡面的紙並不是信紙,而是從某個小記事本上撕下來的一頁。

蘇然將這張紙展開。

紙張不大,一頁大概就寫了兩百個字左右。

蘇然兩眼就把這上面的字看盡。

她看完又把紙翻過來,確定後面是空白的。

劉愛梅這麼多年沒見她,生前給她寫了封信,卻只有短短兩百個字。

準確地說,這兩百個字並不是寫給她的。

第46章 更新

(上一章修文2500字左右)

等唐安嶼進屋的時候, 看見蘇然把手裡的信揉成團,扔向一米外的垃圾桶裡。

由於力氣用得過大,紙團直接扔到唐安嶼的腳下。

他彎下腰,把信紙拿出來, 一眼掃盡上面的字。

這短短几行字裡, 沒有一句是關心蘇然的。

只寫了高泰麟是蘇然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希望她可以好好照顧他。

蘇然圈坐在臥室的懶人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 將臉完全埋在膝蓋之中, 用帶著很重鼻音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我母親離開我二十幾年,她有了新的家庭, 自己的孩子,和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其實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即便如此我還要執意去參加她的葬禮, 是不是看上去挺蠢的……”

唐安嶼走到蘇然身邊坐下,用手圈著蘇然的身體,“沒有。”

“其實別人看來,我這個做法是挺蠢的,一個根本就不關心我的人,我為什麼要參加她的葬禮。”蘇然抱著膝蓋的手指動了動,終於說, “說到底就是一些自私外加沒用的情感,我不去見她是怕她問我要錢, 要很多錢,可我又覺得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我不想見活著的她, 又想再她死後送她最後一程,她死了,我就沒有親人了……”

蘇然一直都是個冷靜的人。

她並不會和太多人建立親密關係,也不會過分依賴別人。

上班這幾年也偶然聽下屬說她像沒什麼感情的人。

蘇然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從小親人不在身邊,沒有人接收她過多的情感罷了。

“不是你自私,是她自私。”唐安嶼手掌捏了捏女人的胳膊,“就像糖糖一樣,我們既然選擇把它接回來,就應該好好照顧它,寵物如此,孩子更應該用心負責。”

唐安嶼從小對家裡養的任何寵物植物都很上心。

他只要養它們,就會認真負責。

“對於這封信,我確實沒報太大的希望,但我又幻想著……人在死之前是不是會回想自己的一生,會幡然醒悟,會發現她對不起我這個女兒……”

蘇然開始本來只是想參加追悼會,是高軍說有一封信,她才留下來參加葬禮的。

對於這封信如此執著,不過是幻想著信裡會有對不起三個字。

蘇然抬起頭,看見唐安嶼手裡還拿著那張信紙,自嘲一笑,“可結果偏偏就是,這位劉愛梅女士到死都沒有考慮過自己有沒有對不起女兒,只擔心自己兒子會過得不好,還專門寫封信想讓我照顧她兒子!”

“蘇蘇。”唐安嶼把信扔進一旁垃圾桶裡,“我們已經回來了,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有錯的人是她,我知道勸你不要難過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我會在這裡陪著你,你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然搖了搖頭,“我才不難過,我本來就是一個人,我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還和以前一樣。”

她這話是說給唐安嶼,也是說給自己。

唐安嶼安撫她的手停住,沉默數秒終於說:“蘇蘇,我給你的卡里……有多少錢了。”

“卡里?”

蘇然不清楚唐安嶼為什麼會突然問卡里的錢,她稍稍回憶了一下,如實回答道:“一部分簽約費上個月已經打進來了,差不多有九十幾萬。”

兩個人此時距離很近,唐安嶼坐在蘇然身邊,本來是單腿支著,說話前乾脆改成了正坐,神情嚴肅對蘇然說:“如果不算家裡分紅那張卡,我的錢只有這九十萬,我知道有點少,但我以後會慢慢賺的,所以……”